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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感受。」這樣的瞬間是否經常出現在你的生活之中?又或是我們經常會聽到別人說:「我不能感同身受。」情緒似乎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既無法捉摸,又沒有具象的載體,但我們每時每刻都在與之共處;情緒有時能夠與他人共情,有時又私密得只能自己消化。
然而,面對各種情緒,我們似乎總會有猝不及防的時候:上一秒瞬間被開心點燃,下一秒又突然被悲傷淹沒。我們常常會羨慕能夠掌握情緒的人,不知不覺間,控制情緒甚至成為了一門「學問」──在此之前,你有沒有感受過自己身體裏的「情感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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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粒度──感受不同質感情緒的能力
看同一部電影,你在掉眼淚時,她卻覺得匪夷所思;讀同一本小說,你深受感觸,他卻毫無波瀾;同一天的回憶,你可以描繪出那天由無數細節構成的特別感受,她卻只覺得是一個尋常日子……先不要急著鬱悶或生氣,在搬出「你一點都不了解我」前,我們要先知道,一切也許只因彼此的「情緒粒度」不在同一維度。

「情緒粒度」(Emotional Granularity)這概念最早由加拿大心理學家Lisa Feldman Barrett通過實驗提出。她的團隊邀請了數百名志願者在特定時間內感受並記錄自己的情緒;研究結果發現,有的人可以精確地用詞語描述出確切的感受,但有的人只能很籠統地概括。以負面情緒舉例,有些人可以精確的表達出諸如「害怕」、「憤怒」或「難過」等情感,但對一些實驗者而言,這些情感只能統稱為「我覺得好糟糕」。
這種感知並精確地區分具體情緒的能力,構成了每個人不同的「情緒粒度」,在「感受」和「表達」兩個方面上體現出差異。有時候我們會莫名其妙地感到不開心,或許只是因為我們無法分辨出這具體是一種什麼感覺,因此才會迷失在情緒中,既找不到原因也尋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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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著丟掉你的難過、悲傷和憤怒
情緒是否不需要理性分析,只需要感性表達?如果情緒數據化後可以趨利避害,那會不會少了很多鮮活的新奇感受和體驗?筆者也曾思索過這樣的問題。情緒當然有著不同的影響和作用,但之所以要認識情緒,並不是為了讓我們避開和扔掉所有負面情緒,而是嘗試在不斷認識自己的基礎上找到最平衡的狀態,避免滑入名為「極端情緒」的無底洞。

下次和洶湧而來的情緒碰面時,不妨嘗試將之識別和歸類。 這個過程猶如挑選不同的水果,並將它們放到準確的籃子中。Lisa和另一名學者Michael Lewis一起,用兩個維度建立起「情緒坐標軸」(Valence–arousal circumplex chart):分別是喚醒程度(arousal)和愉悅程度(valence);人們通過在坐標軸中找到那種感受的相應位置,便能大致知道它靠近哪一種情緒,以及它對我們精神和身體的影響。

但擁有更高「情緒粒度」的人就真的能更好地了解和控制自己的情緒狀態嗎?Lisa通過實驗發現並不全然如此。從個人經驗出發,筆者發現心思細膩的人因為對情緒的感知能力更為敏感,因此容易被「觸動」,但隨之而來的是較容易被「傷害」;但這些耿耿於懷在一些情緒粒度較低的朋友看來,則會被當做太傷春悲秋。此時我們又該如何面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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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也一直在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如今筆者仍然會不時陷入情緒的旋渦,但比起以前會自我責怪或以他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振作,似乎「接納自己有脆弱的一面」這事更為重要。不要急著丟掉難過、悲傷和憤怒,通過消化、傾訴或發洩認識這些負面情緒,尋找與它們在某一刻自然共處的最佳方式。情緒如同過山車有高有低,對每個人來說都是自然的過程,又對每個人而言都是不一樣的體驗;不要將情感標準強加於別人,也不要太苛刻自己。
想了解更多,可以聽聽Lisa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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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CHRISTY.L/ HOKK FABRICA
6 August 2019,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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