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夜晚流燈溢彩,正如它的別稱「不夜城」。華燈初放下的夜幕似乎還尚未從白天的忙碌中恢復過來。這是一座具有海派文化的歷史之城。在這座城市之中,古老的建築依然挺立,似乎在向人們訴說著它的過去和這座城市的過去。站在老建築前,仿佛時間和空間相互交錯,每一棟建築都在努力訴說著它自己的曾經。站在老建築前,時間和空間又仿佛瞬間交融,朦朧間似乎看到了祖輩穿著他們那個時代的衣裝漫步其中。
正如俄國著名詩人泰戈爾在他的那首名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中描述的那樣: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而現在,維繫著這遙遠時空距離的紐帶全部落在了這些承載著歷史記憶的古老建築之中……
2004年上海雙年展作品中,有一件引起了觀眾們的共鳴。那件作品利用美術館鐘樓的大鐘指針一反常態地飛速旋轉,來讓我們思考時間、空間和這座城市之間的關係。而突出這件作品的主題,它的介質和傳媒就是始建於1930年的原上海租界跑馬廳鐘樓。曾經的熱鬧繁華和現今的恬靜高雅,在此交彙。
相信所有人都會對在2010年上海世博會期間,聳立在黃浦江畔的那枚巨型煙囪溫度計記憶猶新。這是這座城市之中另一種用老建築來體現時空交錯的作品。巨型的煙囪正是工業發達的像征,而它的前身也正是上海的第一家華資電廠。從1897年創建至今,它經歷了無數個春秋,見證了這座城市的發展。曾幾何時,為了建這座電廠,一場僧俗之間的官司在這兒上演。現如今,我們只能通過斑駁的高牆去用腦海想像那時祖輩們的創業艱辛和不易。八一三事件爆發後至1942年,這座電廠也成了「不能發電的電廠」,直至1949年才恢復。這在當時也成了滬上「一景」。現如今,伴隨著城市的發展,它搖身一變,成了當代藝術博物館,成為了體現城市歷史風貌的一個窗口。而且,更令人意味深刻的是,它在世博會中曾用名是──「城市未來館」。是巧合?還是藝術家故意而為之?這個疑問也許就留給了前來參觀的觀眾們。
夜幕降臨了,裝扮著城市的彩燈又再一次的點上了。那些老建築也披著這些華麗而耀眼的燈光聳立在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之中。美術館的鐘樓早已恢復了平日裡的寧靜,黯淡而不失光彩的鐘面上,時鐘又一分不停的「滴答滴答」向前走著,向過往的行人報時,也在向這座城市報時。黃浦江畔,大煙囪也依然聳立,沒有了機器的喧嘩,卻披上了鮮紅的外衣,如熱血一般煥發著新的激情和動力,向這個深黑的夜晚宣告著自己的重生,和這座城市依舊不退的熱情。
城市之光永遠不會消失。正如老建築承載著城市的歷史記憶一樣,它像夜晚當中的一道亮光,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照亮了這座城市的過去與未來。這個城市的故事與傳說還在繼續……
然而,隱藏在這個城市之中的故事有很多。撥開迷霧和老建築身上的塵埃,我們看得清什麼?我們又看不清什麼?也許,在下一個轉角,我們會發現在這座城市角落裡的另一個秘境,另一段鮮為人知的故事。城市如此,世界也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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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WUYIJIA/ HOKK FABRICA
PHOTOGRAPHY: HF CREW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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