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dern Love：愛情是否真的有解藥？

你還記得歌手劉德華有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忘情水》嗎？當聽到其中的歌詞「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生不傷悲；就算我會喝醉就算我會心碎，不會看見我流淚。」唱出了無數人在愛情中的無奈和傷心。當努力追求卻仍無法獲得青睞，當熱情燃盡卻仍不忍心離開……愛情為什麼總是這麼難？人體是複雜的機器，感情是奇妙的反應，在情人節，你是否最想能擁有一些「愛情的特效藥」？

Love Is The Drug？

這個思考不禁讓筆者想起了一首年代久遠的歌──英國搖滾樂隊Roxy Music在1975年發表的歌曲“Love Is The Drug”。在節奏感強烈的迷幻音樂中，歌手反復唱道愛是一種讓自己一直深陷又無法自拔的、至夢至幻的毒藥。這首歌曾作為背景音樂出現在各類電視劇和電影中，其中便有探討愛情和婚姻的電視劇《小謊言》（Big Little Lies）。

Roxy Music – Love Is The Drug (Official Video)
Video via YouTube/ Roxy Music

但最近，牛津大學的兩位學者Brian D. Earp和Julian Savulescu提出了一個富有爭議的新發現。在他們的新書Love Drugs: The Chemical Future of Relationships中，他們通過研究，發現生物和化學干預可以加強人際關係。他們引用的研究表明如毒品MDMA（「搖頭丸」）在合理規範的使用下，其化學成分對患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的人有著積極的影響，並謹慎地推測對於戀愛或婚姻關係破裂的情侶和夫妻，使用這種藥物可能也會獲得期待中的相似效果。同時，也有人對此提出了質疑：需要靠化學物質塑造、還要靠藥物治療維持的愛情，還是真正的愛嗎？

打開關閉的心門

Brian D. Earp和Julian Savulescu進一步指出，愛情也會讓人受傷，關係本身也可能是創傷性的，導致關係「變質」的原因受內外部關係的影響，變化則從彼此漸漸不想與對方分享開始。回憶起自己或身邊好友的經歷，不想再說話、懶得去解釋、一說就會吵架……正是這種內心的防禦機制，使我們避開一切溝通的可能。他們認為藥物一定程度上能降低這樣下意識的恐懼心理，使情侶更容易再次打開關閉的心門，好好解決問題。

對於他們的研究成果，最多的爭議是其安全性。兩位學者承認使用藥物存在的潛在危險，並認為必須要在專業的治療環境下使用。另一方面這勾起了對愛情倫理的討論，例如如何判斷這段感情是值得「拯救」的呢？有時候我們更應該狠下心離開一段不健康的關係；或是如果愛情是一個可以藉助外力調節的程序，我們會不會失去自主性、失去對浪漫的渴望，僅僅是一個可以被編碼的機器？

2030年變得不一樣的「浪漫」

如果將愛情比喻成製作一款蛋糕，你會因為知道它其中各種成分而失去對它美味的渴望嗎？Brian D. Earp和Julian Savulescu認為結果應該恰恰相反，正因為我們知道所有成分如何互相影響，才可以通過調整它們的比例來獲得自己最滿意的味道。

當然，他們的設想在如今仍只是提出了一種有待商榷的觀點，更重要的是它啟發了我們對愛情的思考。你是否曾設想過，十年後的戀人或夫妻關係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最近一份來源於旅遊業界的報告便預測未來社會對於「浪漫」的定義將變得更為廣泛和多樣化。我們總說一起旅遊時同吃同住是檢驗兩個人是否合適的最好方法，但在2030年，我們或許會在感情中更注重個人的空間，例如旅遊時預留一部分獨自行動的時間，或是晚上在各自的房間分開過夜等。這並不一定是感情冷淡的體現，反而是懂得互相尊重和諒解。

或許愛情的確需要一些「解藥」，但與其期待虛無縹緲的特效藥，不如做一些實際一點的行動療法。「浪漫」沒有統一的標準，正如愛情也沒有完美的模板，只是有些是我們能做到卻常常忽略了的事：用心留意對方對你的關心，找到恰好的相處方式和節奏；靜下來耐心傾聽和思考，嘗試從彼此的角度出發；一起去趟夢寐以求的旅行……我們能為愛做的，仍然有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