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俄國詩歌的太陽」浪漫詩人普希金的詩句與愛情故事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要憂鬱，也不要憤慨，
不順心時暫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樂之日就會到來。」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查良錚譯
在俄羅斯這個以冷酷聞名的國度中曾經出現一位溫柔多情、敏感剛烈的浪漫主義詩人──普希金（Алекса́ндр Серге́евич Пу́шкин，Pushkin），他只短暫地走過37年的人生便離世，2月10日正正是他逝世之日。這天，讓我們讀一讀佔了他人生一大部分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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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充滿悲劇色彩
在俄羅斯每年接踵而來的遊客中，有不少都是為了追隨普希金的足跡而來。作為對俄羅斯舉足輕重的一代詩人，普希金的一生其實充滿著悲劇色彩。出生於沙皇時代，普希金是一名飽讀詩書的貴族，有感於當時沙皇的專制，所以他一生中堅持不懈寫下無數文學作品，諷刺和反抗獨裁統治，可說是帶動了革命行動「十二月黨人起義」的源頭之一。雖然他出身貴族，但是對抗當權者永遠都是一種「冒死發聲」；經歷被流放，他一生中都在沙皇密切的監視和打壓下渡過。失去自由和鬱鬱不得志的經歷令他晚年時期痛苦不已，而妻子岡察洛娃的外遇所帶來的影響更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詩人最終因為妻子而站上戰場，與她的追求者決鬥，被子彈殺死。
在普希金的作品中，除了諷刺時弊，有一大半便是以描繪愛情為主，而女人往往是他的靈感來源；或許正正是因為在愛情上的屢次跌撞，才造就他成為浪漫主義的代表。我們透過他的作品，一窺他的五段愛情故事。
中學時期的單戀
「曾醉心於恬靜的安樂，雀躍的歡呼⋯⋯
這歡快的時日現在何處？
它轉瞬即逝，如同夢幻，享受的喜悅也一去不返，
我重又寂寞、憂鬱，周圍一片黑暗！⋯⋯」
—《是的，我曾經感到幸福⋯⋯》，戈寶權與查良錚譯
普希金的愛情之芽萌生於他的中學時期，當時他戀上了同學的姐姐葉卡婕琳娜・帕夫洛夫娜・巴庫妮娜。她的藝術才華和談吐令普希金深深著迷，只是這段感情一直只維持在他單方面暗戀上；當時他為巴庫妮娜寫下超過20首情詩，而其中他頗為著名的作品《葉甫蓋尼・奧涅金》（Евгений Онегин，Eugene Onegin）便被指是投射了這段求而不得的感情進去。
兩位影響深遠的女子
「如今靈魂已開始覺醒：於是在我的面前又出現了你，
有如曇花一現的幻影，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
我的心狂喜地跳躍，為了它一切又重新甦醒，
有了神往，有了靈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淚，也有了愛情。」
—《致凱恩》，戈寶權與查良錚譯
在上述所提及的流放中，多情的普希金亦遇上了兩名影響他創作的女子。先在南方城市敖德薩遇上了公爵夫人伊莉莎白‧沃隆佐娃，有關二人的謠言在當時被廣泛流傳，因此公爵最終忍受不了，要求將普希金幽禁在更偏遠的米哈洛夫斯克村；因為再度被打壓的鬱悶以及對公爵夫人的思念，他寫下了名為《為了懷念你，我把一切奉獻》的詩以抒情懷。討厭普希金的沙皇自然應允了公爵的要求，將普希金送到更遠的地方，亦同時造就了普希金寫出歷久不衰的情詩《致凱恩》──凱恩，就是他被流放到更遠的地方時所遇到的第二位女子。與公爵夫人一樣，她在遇到普希金時都已嫁作人妻，雖然二人只短短交談幾句，但是已對對方留下深刻印象。只是礙於凱恩的身分，這段感情在最終亦未能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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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而不得的好友之女
「我曾經愛過您；愛情，也許還沒有
在我的心底完全熄滅。
但已不願再讓它打擾您，
不願再引起您絲毫悲切。」
—《我曾經愛過你》，戈寶權與查良錚譯
《我曾經愛過你》，這首創作於1829年的情詩是普希金傳誦度非常高的作品，而所描繪的正正是他與安娜．阿列克謝耶夫娜．奧列妮娜的一段情。奧列妮娜是普希金好友、美術學院院長及聖彼得堡圖書館館長奧列寧的女兒，因為二人的交集，令他遇上了奧列妮娜。她渾身的藝術氣息加上活潑的個性，都深深吸引著普希金，令他一度萌生求娶之意；可惜她的父親不願將女兒嫁給反政府和被監視之人，最後亦未能修成正果。
悲劇的愛奪去了他的生命
「難道一切都無法挽留？
是否一切都到了盡頭？
我們曾敞開心扉排解了批次多少憂愁
而如今的爭吵取代了交流」
—《愛的盡頭》，NJ.艾不悔譯
經歷過4段充滿遺憾的愛情後，普希金終於遇上了俄羅斯第一美人娜塔莉雅．尼古拉耶夫娜．岡查洛娃，並成功結婚──不要以為這便是完美結局的開章，它其實只是一個悲劇的開端。本來岡查洛娃在婚前便對普希金頗為冷淡，婚後更因她只醉心上流社會的奢華以及對文學毫無興趣，從而令普希金經濟變得拮据，並且造成許多分歧；雪上加霜的是，岡查洛娃因絕頂的美貌，追求者絡繹不絕，其中一名法裔貴族丹特士更高調介入二人婚姻，憑藉能言善道的口舌得到了岡查洛娃的芳心。他對岡查洛娃毫不掩飾的追求和調情，令他們之間偷情的謠言源源不絕，普希金因為不堪受辱，所以與丹特士進行決鬥，最後被子彈殺死。
關於他中彈身亡一事，當時亦有傳言是沙皇的計劃，因為他與丹特士的決鬥是沙皇全程監控，即時普希金沒有落敗死亡，沙皇亦會以非法決鬥或殺人的罪名將他處死，所以與其說他是被愛情殺死，倒不如說是被暴政殺死。
Original cover image by Kuzma Petrov-Vodkin via Wikimedia Comm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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