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迷失東京》(Lost in Translation)中,兩位主人公在東京的柏悅酒店(Park Hyatt)偶遇,並隨之展開意料之外的故事。在異國他鄉,酒店成為了他們短暫寄存孤獨靈魂的緩存地帶,還成了從現實生活中割裂出來的安全空間。對於藝術家而言,酒店同樣不僅是旅居時暫住的地方,更是隨身攜帶的風景以及隨處思索的充電站,它可以是一段故事的休止符,也可以是人生篇章新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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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夢 的 第 一 站
嚮往一個新的城市,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相信我們每個人都曾有過這樣的夢想。對於藝術家Joan Mitchell 而言,紐約的Hotel Chelsea便是她藝術夢的起點。
雖然出身於芝加哥的文化世家,但Joan卻度過了並不幸福的童年,甚至連學習繪畫也只是為了討好重男輕女的父親,換來的卻是身為畫家的爸爸對她外貌和能力的嘲諷。即使這樣的經歷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但Joan仍然沒有放棄,而是在畢業後決定要離開原生家庭和故鄉,去追逐屬於自己的人生。
當她和戀人一起移居紐約時,Hotel Chelsea是他們落腳的第一站。我們不禁想像,那位不顧一切來到紐約追夢的年輕女孩,或許不會想到未來自己將經歷怎樣跌宕起伏的一生。當從酒店房間窗外看向這個嶄新的城市時,她也會執筆,畫下自己滿心的期待與盼望。
以 心 為 家
提起美國現代藝術家Georgia O’Keeffe,許多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花蕊和沙漠等自然元素是她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意象。但卻鮮少有人提及到她於1920年代創作的一系列具有現代都市色彩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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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同樣是Georgia O’Keeffe藝術生涯的起點,為這個國際大都市畫下的城市肖像,則大多是在Shelton Hotel所完成的。從1925年到1929年,O’Keeffe和丈夫一直住在這座酒店的30樓。這段時間內,從窗外眺望,從街道仰視,以這個紐約的地標性建築為圓點,O’Keeffe嘗試以不同的角度出發,畫下了她所觀察到的紐約風光。
如今大多數人都僅會將酒店當作旅途中短暫享受的棲息地,卻難以想像將它作為自己長時間生活的「家」。對於後來四處遊歷,經常往返於大都市和沙漠自然的O’Keeffe而言,這一切都是不一樣的風景,而真正帶給她安定感的是她永遠充盈著好奇心與新鮮感的內心──無論去到哪裡,又處於哪段年歲,她仍然一直尋找著新的視角,看待事物新的方式。
再 美 的 景 色 , 也 想 與 你 分 享
法國尼斯,是藝術家亨利·馬蒂斯(Henri Matisse)自移居於此後,直至生命最後都一直不捨得離去的地方。他對尼斯最初的描繪,是在海濱酒店Beau Rivage Hotel裡完成的。
如今若到訪這家酒店,我們會看到數十年前映入馬蒂斯眼中的蔚藍海岸。正如他所描繪的那樣:「當我意識到自己每天早晨都會看到這樣的陽光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海洋是藍寶石,是孔雀的翅膀,是高山冰川和翠鳥融化在一起時的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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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一直是馬蒂斯作畫中重要的元素之一。面對如此純淨美麗的景色,馬蒂斯同樣沒有直接畫出「所見即所得」,而是「刻意」保留了酒店那些極具特色的窗戶。而窗戶內外,仿佛是馬蒂斯當時內心矛盾的兩面。
一方面他享受著此情此景,另一方面卻渴望與所愛之人分享。當時隻身來到尼斯的他常常寫信給妻子,描繪他所看到的景色與心情。在畫作Violinist at the Window中,我們看到獨自在窗邊拉奏小提琴的他。這不禁勾起了筆者的心緒,當我們無論走到世界哪一處遙遠角落時,是否也曾突然感覺到孤獨;又是否曾與馬蒂斯一樣,有著想要將此時此刻與某人共同分享的強烈心情呢?
DESIGN: WINNIE F / HOKK FABRICA
16 November 2020,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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