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沒有抬頭看月亮?除了一年一次的中秋節,或者出現多年一遇的天文現象,相信很少都市人會刻意賞月。無他,因為在燈火通明的城鎮,月亮已失去原本照明的功能;在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下,恬淡的朗月早已退到天邊一角,靜靜地經歷著自身的缺或圓。然而在那些還未有太多電燈的日子,人們便依賴月亮提供光線和娛樂。那時候的月是伙伴,是朋友,也是畫作的重要主題。
A Cornfield by Moonlight with the Evening Star
月亮只有一個,但它可以根據人的不同際遇而獲得不同意義。英國浪漫主義畫家Samuel Palmer大約二十歲時搬到了英國根德郡城市濱海索爾海姆(Shoreham),他購入了一間破敗的小屋,居住了十年。那裡的生活簡單純樸,他偶然會畫峽谷田園景色、茂密的植物與睡著的牧羊人。他一幅A Cornfield by Moonlight with the Evening Star就描繪了麥田上晈潔的彎月與旁邊的一顆星。田上沒有燈,麥穗卻散發微微的金黃色,展示畫家對世外桃源的想像。
The Sheepfold, Moonlight
大家大概不會對法國畫家Jean-Francois Millet筆下的畫作《拾穗》(Des glaneuses)感到陌生。這位畫家同樣以描繪農村生活而聞名,畫的可能是播種的人,也可能是正在田中做晚禱的人,而《月光下的羊欄》(The Sheepfold, Moonlight)則以羊為主角,牧羊人不慌不忙,在旁邊默默趕羊,帶出了巴黎近郊巴比鬆(Barbizon)附近的平靜。只有一半的月兒雖非焦點,卻有如大地母親一般眷顧著辛勞的人,照耀著人與羊回家的路。Millet這樣形容他的畫:
Oh, how I wish I could make those who see my work feel the splendors and terrors of the night! One ought to be able to make people hear the songs, the silences, and murmurings of the air. They should feel the infinite…
(我多麼希望能讓觀賞者感受到夜晚的壯麗和威力。我應該能讓人聽到空氣中的歌曲、沉默和嘀咕聲,人們應該從中感受到無限……)
The Starry Night
荷蘭畫家梵高的名作《星夜》(The Starry Night)應該不用多作解釋,大家都知道這畫是畫家在精神病院裡創作的代表作之一。粗糙的線條排出一個個捲著的漩渦雲彩,十一顆星星與如太陽一樣明亮的月光佔據了畫面的大部份位置。你說這是一片星空嗎?它卻洶湧得像風暴下的大海,一切一切都只是孤寂的畫家幻想出來的;有人分析指畫家在癲狂狀態感受到湍流,筆者就覺得這可能是梵亮思想裡一場只有他和大自然的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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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light
挪威表現主義畫家Edvard Munch畫的《吶喊》(The Scream)讓人記憶至今,他的另一畫作《月光》(Moonlight)也有相似的處理手法;與《吶喊》不同的是,拉長了的不是人臉,而是挪威海水的影子。這條柱狀的月影筆直得不尋常,海岸線也奇怪地波浪起伏,一個平靜的夜晚就這樣變得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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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CHRISTY/ HOKK FABRICA
22 November 2018,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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