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Show Now：女性主義先鋒藝術家Carolee Schneemann一生用身體對抗禁忌與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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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藝術家施妮曼（Carolee Schneemann），許多人首先想到的是她最出名的表演藝術《體部紙捲》（Interior Scroll）。這位讓女性的陰道「發聲」的藝術家將身體作為畫筆，創作出了許多震撼人心的作品。如今，瑞士美術館Muzeum Susch將會舉行一場名為“Up to and Including Limits: After Carolee Schneemann”的展覽，帶領觀眾重新回顧這位被譽為「女性主義先鋒」的藝術家從未停止奔跑與抗爭的一生。
在秀麗如畫的瑞士山水之間，推開一扇並不太起眼的門，我們將進入Carolee Schneemann紛繁奇妙的創作世界之中。此次展覽選取了藝術家共10幅具有開創性的作品：從繪畫到攝影，再從電影到表演藝術……豐富多樣的藝術形式不僅彰顯出Schneemann不斷開拓與嘗試的驚人創造力，更將她從女性角度出發、對性別議題以及社會文化的深入思考展現在我們眼前。
「性別」和「性慾」是Schneemann在創作中永恆探討的主題。早前Hf曾為大家介紹過她的「創舉──在美國電影還禁止使用「陰道」（vagina）一詞並禁止畫面出現陰毛時，她便大膽地自導自演了突破性實驗電影Fuses，而本次展覽還將展出她另一件具有爭議性的作品Meat 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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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帶有情色意味的表演藝術中，包括Schneemann在內的八名表演者扭曲在一起，並將身體與鮮魚、生肉等被認為帶有腥臭味道的食物以及透明塑膠、廢紙等廢棄物混攪在一起。「性的愉悅也如這些東西一般，讓人想要隔絕與逃離嗎？」她希望以這種激烈的表演方式討論當時社會人們羞於談論性的文化禁忌，強調女性不僅可以像男性一樣公開談論性，更可擁有控制自己身體和性行為的權利。
在Schneemann意識到自己想要成為藝術家的夢想時，老師對她說得最多的話卻是：「你只是一名女孩，不要為藝術心動。」在讀大學時交往的男朋友甚至會偷走她的筆刷和書本，給她的解釋卻是「我比你更需要這些東西」這種荒謬的理由。
然而，當她開始用自己的方式進行藝術創作時，卻發現老師的話正是當時以男性為主導的藝術界的縮影；她年輕時期大量用身體進行創作藝術，則被認為是為了滿足男性色慾投射的諂媚之舉，但這反而讓她更意識到自己需要發起改變。
一旦人們不再認為女性藝術家們有性方面的吸引力時，這些女性藝術家就會得到更多關注──評論家的性本能將不再左右他們的眼光。如今他們不再被我的『性』吸引了，而是更關注我的創作。
There’s a pattern whereby female artists get more attention once they’re no longer deemed sexually attractive – the sexual instincts of critics stop diverting their palettes. Now they don’t want me sexually, people focus on the work more.
—Carolee Schneemann via AnOther
Schneemann一直都在否定中尋找突破自己的可能。本次展覽的題目更取名於她另一部先鋒作品Up to and Including Her Limits (1973-1976)。她赤身裸體地懸掛在安全帶上，並隨著繩索擺動而自然舒展和舞動她的身體，在力與力到達極限的拉扯和平衡間，她用畫筆記錄下這些動作的痕跡。這一如她藝術創作歷程的體現：即使一直被他人的不解與質疑包圍，她依然在抗力中探索著更為廣闊的藝術之路。
除了展示Schneemann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外，此次展覽還邀請了13位當代藝術家用不同的藝術形式與Schneemann的創作進行回應、對話，其中不少更是進一步探討了女權主義與流行文化中的性議題。
Schneemann沒有停止過創作。晚年期間，她和她的愛貓一起居住在自己的房子裡，每天進行創作的工作室地板上佈滿了多年來她一筆一墨的顏料痕跡。她仍然欣賞自然、觀察世界、反觀自己，如今她的藝術將她的思想不斷延續下去，啟迪更多的人。
Up to and Including Limits: After Carolee Schneemann
日期：即日至2020年6月28日
地點：MUZEUM SUSCH, Sur Punt 78, 7542 Zernez, Switz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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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image via Instagram@giorgiavalbertini
On Show Now，同場加映
DESIGN: CONI.L/HOKK FABRICA
16 January 2020,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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