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96年,美國作家Eve Ensler所創作的戲劇《陰道獨白》(The Vagina Monologues)在紐約外外百老匯(Off-Off-Broadway)首演,往後數十年更在全球造成轟動。「如果陰道會說話,她會說些什麼呢?」從這個極具想象力的問題出發,Eve Ensler講述與揭露了人們曾避而不談的事實,展示出女性的「陰道力量」;但你又是否知道,原來早在古老的13世紀便已經出現了最早的陰道詩歌Der Rosendorn。
The Vagina Monologues
Video via YouTube/ Foxtel Arts
憤怒的外陰
在奧地利的梅爾克修道院(Stift Melk)圖書館裡,研究人員發現了一張寫有60行文字的羊皮紙碎片,更讓他們激動的是,經過鑒定後,確定紙上的內容為詩歌Der Rosendorn的選段。這首詩現有兩個版本,分別是美洲最古老的瑪雅書籍德累斯頓抄本(Dresden Codex)和卡爾斯魯厄抄本(Karlsruhe Codex),但這次發現將這首陰道詩歌的寫作年代再提早了200年。

這首詩被視為「有史以來最早的情色詩」之一,講述了一位處女和自己的外陰爭吵的故事。一名稱為“junkfrouwe”的女子對她的外陰(FUD)炫耀,指所有男人都會為她美麗的外貌所折服,但外陰卻指責她太注重自己的外表;憤怒之下,她們決定分道揚鑣,但最終因為意識到彼此關係密不可分,所以又重新結合在一起。
被「妖魔化」的陰道
這首陰道詩歌證明了中世紀時期的文學作品之性開放程度令人驚訝,但當中的內容放於如今,卻恰恰體現了「陰道」曾經背負的禁忌與污名。在爭論之中,這名女性的外陰提出她之所以受男性歡迎,並不是因為她的外表,而是自己作為性器官為男性提供「真正的樂趣」;最終兩者無法分離的結局也與如今更為流動和多元的性別觀念並不相容。由此看來,這首詩中的「陰道獨白」仍然將女性的自我認同依附於男性,而不是出於對自己身體的認可與自信。

無論是在文學還是藝術領域,女性的陰道在一段長時間裡都缺少了非性慾式的討論和語言表達,在印度、南美大陸等地區的民俗神話甚至還存有將女性陰道「妖魔化」的故事,例如印度民間傳說認為女性的陰道長有鋒利的牙齒,這故事更成為了恐怖電影《小心有牙》(Teeth)的靈感。在法國文學作品中,會說話的陰道並沒有展示出女性的自主意願,反而成為了男性控制她們的「工具」:在法國作家Denis Diderot的作品Indiscreet Jewels中,只能說真話的陰道便被用來測試女性的「忠貞」……這些流傳下來的作品在無形之中加深了人們對於女性陰道「莫須有」的恐懼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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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勵自身快樂的陰道
如今,「會說話的陰道」被賦予了新的含義。藝術家Carolee Schneemann的行為藝術表演《體部紙捲》(Interior Scroll)將紙卷從陰道中拉出並大聲朗讀,以此給予陰道發聲的機會,鼓勵女性釋放真實的自我;不同的藝術家都紛紛以陰道為主題,創作出與女性相關的作品,而剛在倫敦開幕的陰道博物館更致力打破迷思,加深大眾對陰道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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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行文化中,Netflix一部展示青春期萌生情欲過程的動畫《青春無密語》(Big Mouth)便將「會說話的陰道」視像化 ,其中一集女主角Jessi通過鏡子和她的陰道進行了對話;當Jessi第一次體會到性高潮時,陰道和她一起慶祝,並說道:「很榮幸能成為你的一部分。」(“It’s an honour to be a part of you.”)這提醒了我們:我們的身體不是為他人而存在,我們應該要做的是慶祝屬於自身的快樂。
BigMouth – Jessi Talks To Her Vagina For The First Time
Video via YouTube/Jackson Edwa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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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 cover image via Instagram@dimal1990
同場加映
DESIGN: CHRISTY.L/HOKK FABRICA
26 November 2019,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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