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筆者的各個社交平台都被同一件衣服給「洗版」了──這件名為“Hot Wok”的衣服什麼特別呢?若隱若現的花紋網布拼湊在一起、明顯外露的鎖邊鈒骨線(Overlock stitch),還有那一抹抹不規則地化開的色彩……扎染(Tie Dye)令這件衣服成為風頭一時無兩的「網紅」!扎染相傳早於公元時期已經出現,直到2019年依然能隨處可見,它的屹立不倒能夠追溯到人們長久以來對愛、和平和自由永不止息的渴望。
近年的扎染代表──ASAI
這名為“Hot Wok”的衣服由早前Hf介紹過的設計新星A Sai Ta所設計。這件扎染拼布上衣一經推出,旋即風靡整個時裝圈,從各大時尚雜誌如W Magazine、i-D及Vogue、日本女星水原希子到首位設計Air Jordan男女裝運動鞋的女設計師Aleali May都能看見這件上衣的身影;即使衣服已推出數年,又歷經不同改變,卻依然能在發展急速的時裝界站穩住腳。
網購平台SSENSE曾發表一篇文章,探討這件扎染上衣的吸引之處,當中提及到「扎染」這項傳統工藝在當中所發揮的功用。重溫時尚文化的歷史演變,在混亂動盪的年代中,「扎染」代表了所有人對「愛與和平」的渴望,更與60、70年代的嬉皮士(Hippies)文化息息相關。究竟這是怎樣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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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染,是以不一樣的態度面對世界
扎染相傳早在公元前便於中國、日本和印度等地方出現,但是這項色彩繽紛的工藝手法真正聞名世界的時間卻要追溯至60年代美國的嬉皮士運動。60年代,一群穿上了彩虹扎染的青年走到舞台和街道上宣揚「愛與和平」的反戰信息,而後在1969年的胡士托音樂藝術節(Woodstock Festival)上,扎染更是無處不在。
在這場「三天的和平與音樂」傳奇音樂節上,搖滾天后Janis Jolin穿上了深紫、深藍、深褐的扎染開胸外套和喇叭褲,她張開雙手,珠子項鍊和手鐲隨著舞步而擺動,並對著台下觀眾說:「我要記住音樂是用來享受,而不是要你感到難受的。人們對你差你不用理會。」Janis想說的是,儘管你被世界最差最懷的東西包圍,你都可以有不一樣的態度去面對。
1969年,Janis Joplin在胡士托音樂藝術節中的演出
Video via YouTube / Glauco Corral
有一次,創作歌手、詩人和女權主義者Joni Mitchell 穿上了彩虹扎染長裙,手指暫時停止了撥動大腿上的弦樂器,她與台下觀眾交談。如很多同期的嬉皮士音樂人一樣,她的音樂是她對世界的回應,例如反對越戰的 “The Fiddle and the Drum”、唱出嬉皮士對和平的渴望的“Woodstock”、呼籲人們關注環境保育的 “Big Yellow Taxi”,還有表達女性衝破社會枷鎖的“Don’t Interrupt The Sorrow”等等。
Joni Mitchell – Woodstock
Video via YouTube / Kehlog Albran
Joni Mitchell – Don’t Interrupt The Sorrow
Video via YouTube / Christian Davies
因周邊商品而普及,演化成和平象徵
嬉皮士青年面對主流和政府的壓迫,為了表達自己的聲音,於是便以鮮艷的顏色為衣服染色。當時有份令扎染普及起來亦有另外一個實際的原因:有青年為了能夠繼續跟隨偶像穿州過省,因此在演唱會售賣自製的扎染周邊商品,賺取「追星」旅費。因著扎染的製作手法而令每件衣服都各變得獨一無二,青年邊被這種獨特性而吸引,加上七彩繽紛代表了青年對文化和種族多元的渴求,因此「扎染」漸漸成為了嬉皮士「愛與和平」、「自由」、「反傳統」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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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染從未逝去,只因對「愛與和平」的渴求
色彩斑斕多變的扎染雖然在1980年後漸漸消失在潮流之中,但並不代表這種工藝真正逝去,反而一直存在於我們身邊,從近年一直備受追捧的K-pop便可見一斑。不論男女,韓國偶像團體如防彈少年團(BTS)、Blackpink、K.A.R.D以及(G)I-dle等都曾以不同款式的扎染衣服登上舞台,鮮豔奪目的顏色令他們在舞台上更為突出。看著這些偶像的造型,是否頓時有種熟悉、懷舊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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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半世紀,扎染在流行文化中復興
扎染的風潮不但一直在K-Pop中出現,在歐美的天橋和名人身上亦有復興的跡象。高級時裝品牌如Stella McCartney和R13等在天橋上展現彩虹之美,而各大明星如名模Gigi Hadid和天后Beyoncé亦為這股風潮加持。扎染已超過百年歷史,為何這工藝能夠橫跨嬉皮士年代,直到現今仍然不時出現於時尚圈子裡呢?
21世紀,不能忘懷的是背後那份「愛與和平」
潮流雜誌Paper和時尚網站Heroine亦曾有文章分析指,在嬉皮士年代象徵了「愛與和平」的扎染在現今這個動盪不安的年代顯得尤其重要。品牌R13的設計師Chris Leba指出,60年代有學生對抗白宮內的時任總統尼克遜,令扎染成為「愛與和平」的象徵。而來到2019年則迎來現任總統特朗普帶領的不穩定年代,因此扎染再次興起或許可視為渴求和平以及對抗舊有思想的象徵。
遠至在特朗普統治下的美國,近至我們現正身處的香港,所有的人民其實都不過渴望在和平、自由和公平的環境下安居樂業。時裝從來都是與社會政治密不可分,即使已經跨越了數十年,在現今世代,我們亦不能忘記在所謂的潮流背後,「扎染」代表的更是一份平民對強權的無聲訴求以及愛與和平的追求。
Cover image via YouTube @blackpink, Instagram @bts.bighitofficial, @janisjoplin, unsplash, wiki com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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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CONI.L/HOKK FABRICA
31 August 2019,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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