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們的故事，都值得我們聆聽

101歲高齡的日本詩人柴田豐（Shibata Toyo）擁有著不平凡的一生，歷經歲月洗盡鉛華後，她在92歲時出版了自己的首本詩集《人生別氣餒》（くじけないで）。翻讀柴田豐奶奶的詩作，發現她的筆觸不僅真摯細膩，還處處透露出可愛浪漫的一面，但細細品讀，卻能感悟出字裡行間蘊含著她一生所體會和習得的人生智慧。8年前的今天（1月20日），柴田豐奶奶逝世，讓我們一起重讀她的詩，試著從她的視角，去看看那些不一樣的風景。

即 使 是 九 十 八 歲 ， 仍 然 願 意 墜 入 愛 河

柴田豐的詩沒有太多華麗的辭藻，但恰恰是因為其質樸幽默的特點，才得到了許多人的關注與喜愛。不少讀者都說在感到難過或沮喪的時候，只要讀柴田豐寫的詩都會重新充滿力量。

讀著這些讓人倍感親切的文字，有時像是和一位慈祥和藹的長者侃侃而談，她溫柔地撫慰我們不要為了一事無成而失落，因為努力本身便已難能可貴；有時又像是和一位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暢所欲言，她鼓勵我們年齡並不是人生的限制，無論在哪個人生階段都可以重新出發，就像其中一句詩便寫到：

「儘管我已經九十八歲了，
我還願意墜入愛河，
我還要做夢，還
想乘上天上的那朵雲。」
– 柴田豐

即 使 在 絕 望 中 ， 也 熱 愛 著 生 活

受詩中的樂觀積極的情緒所感染，有人可能會認為柴田豐奶奶應該擁有著順風順水的一生，然而事實上她卻經歷了許多的人生坎坷。家道中落後，年幼的柴田豐便獨自挑起了大樑，靠著一個人辛苦做多份工作操持家計；在絕望中找到生機的精神力量不僅使柴田豐度過了難關，即使在那個年代因戰爭而顛沛流離，她仍然頑強熱烈地生活。

獨立的她並不喜歡將自我價值依附於他人身上，即使第一段婚姻沒有走到最後，離婚後的柴田豐仍然自尊自愛，直到尋覓到最適合自己的那個人。當年紀漸長，兒子擔心獨居的她會感到苦悶孤獨，卻未曾料想到她反而樂在其中──讀書、跳舞到寫詩，邁入耄耋之年的柴田豐仍然熾熱地熱愛著生活，享受著僅屬於一個人的美好時光：

「感到寂寞的時候，
我就用雙手舀起，
那透過門縫進來的那縷陽光，
然後再抹在臉上，
一遍又一遍。」
– 柴田豐

在 無 法 入 睡 的 夜 晚 ， 拾 起 筆 寫 詩

每個人都會有因為挫折而意志消沉的時候，重要的是我們選擇如何面對它。柴田豐也曾在深夜因對人生的思索而陷入一個個無眠之夜，每當這時她便會將對生活的觀察和感悟用文字寫成詩作。在安靜的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深夜，卻是她難得與內心平靜對話的時刻。在寫詩的過程中，她細細回味回憶中幸福快樂的碎片時光──或許是舀起陽光感受溫暖的午後，或許是每個精心梳妝打扮的清晨……雖然曾經歷過辛酸貧苦的生活，也曾要面對失去摯愛的痛苦，但寫詩成為了柴田豐奶奶走出低潮，為自己加油打氣的方式。

柴田豐自我鼓勵的詩作逐漸也成為了給他人帶來撫慰和勇氣的力量源泉。在如今高壓的社會中，許多年輕人無論是精神和身體都已然「老去」，甚至因為覺得自己過著「一眼看到頭」的生活而倍感沮喪，但柴田豐奶奶用她的詩作為我們展示了另一種生活態度，她從未覺得命運有所不公，反而堅信每個人都擁有追逐自己夢想的機會：

「不要灰心，再說自己不幸福；
看陽光和微風，便從來不會偏心；
夢想，對所有人也是平等的；
我也曾經歷過辛苦的日子，
但仍然感歎，活著真好。」
– 柴田豐

Original cover image via prtimes.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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