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風格的美妝博主才能吸引你關注呢?現在,我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去選擇觀看不同美妝博主的教學短片,學習各種化妝的技巧;在攝影技術還未出現的年代,富家小姐們就已經是最早的「美妝博主」,並邀請畫家將她們化妝的過程用畫筆定格下來。然而,這些藏在藝術中的美妝博主所提供的可不是什麼美妝教學,而是記錄了一段含有「劇毒」的美容史。
如紙一樣的蒼白
在許多西方名畫中,帶有妝容的女性肖像總有著白皙的肌膚,然而這背後或許潛藏著不為人知的代價。在法國洛可可風格畫家弗朗索瓦布歇(Francois Boucher)的筆下,貴族女性們坐在梳妝台前化好妝,肌膚便如紙張一樣蒼白。
在18世紀的法國和英國,化妝成為了拉開階級差距的手段:貴族們用含鉛的化妝品為皮膚刷上不自然的蒼白顏色,以此體現自己不需要在陽光下勞動的尊貴身份,甚至連英女王伊麗莎白一世都喜歡用這些化妝品來掩蓋自己的天花疤痕。然而,隨著使用次數變多,這種將鉛粉和醋調和而成的白色「粉底」會逐漸侵蝕肌膚,使皮膚變色,還會導致脫髮和牙齒腐爛等問題。活躍於18世紀英國上流社會的名媛考文垂伯爵夫人(Maria Coventry)甚至因為經常使用含鉛的化妝品而中鉛毒,失去了生命;當時她更被稱為「化妝品的受害者」(victim of cosmet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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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在皮膚上的顏色毒藥
除了蒼白的膚色,人們亦認為要化出完整的妝容,重點在於幾乎滿佈臉頰上的胭脂,於是當時人們以倒三角的方式,將胭脂從顴骨塗抹到下顎線;明亮的胭脂和蒼白的皮膚,形成了極紅與極白的強烈對比。
為了調配不同顏色的胭脂和唇膏,人們會碾碎、壓碎蔬果和植物以獲取天然色素,如將紅花、木樹脂、檀香和巴西木與油脂、乳霜或醋混合,得到天然的紅色;也有通過化學方式提煉出顏色,例如以硃砂和水銀製成紅色,又或是將鉛板暴露在醋的蒸汽中得到「朱紅色顏料」,然而這些化學合成的紅色都含有極強的毒性。
如果仍對自己臉上的「瑕疵」不滿意的話,這些為了美而無所不用其極的貴族小姐們還會使用一種小的斑塊貼紙──又稱為「美容貼片」──貼在臉上,將瑕疵轉為特徵般的「痣」。這些黑色的貼紙不僅有不同的大小,還有三角形、月牙形、心形等各種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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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臉部,她們甚至還會用砷水浸泡自己的身體,讓膚色達到一種近乎透明的白。然而這種化學成份含有劇毒,如果長期接觸皮膚,會損害神經系統和腎臟。在美國畫家約翰·辛格·薩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的著名畫作Portrait of Madame X 中, 我們似乎還能在X夫人蒼白的皮膚看到靛藍色的靜脈血管,然而這卻也是一種「化妝技巧」:將藍色染料塗在皮膚上,讓靜脈浮現出來,把皮膚襯托得更加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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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蘭遺產委員會(English Heritage)在自己的YouTube官方頻道發佈了「美妝欄目」,通過健康無害的化妝方式,還原英國不同時期的妝容特點,展示一段又一段的美容史。其中一集介紹了佐治王時代(Georgian era)貴族階層的標誌性妝容特點,當中不僅提到了當時的人們用草莓汁護膚、以細葉芹葉片泡水作為爽膚水等有趣知識,還將上述名畫裏的妝容重新再現。
Georgian Makeup Tutorial | History Inspired | Feat. Amber Butchart and Rebecca Butterworth
Video via YouTube/English Heritage
Cover image featuring Portrait of Marie-Josèphe of Saxony, Dauphine of France (1731–1767) via Wikimedia Commons
Decoding Art,同場加映
DESIGN: CONI.L/HOKK FABRICA
12 August 2019,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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