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曾在日本體驗泡湯時,望著湯屋提供的「秋田小町」天然保養品發呆,之後無意間得知,小町一詞起源於平安時代的歌人──小野小町。小野小町以美麗的容顏而聞名,能歌善舞、受眾人寵愛的她,其實背後藏著無盡的悲傷。
早知原是夢,不做醒來人。
– 小野小町
小野小町出生於秋田縣湯澤市,為出羽郡司之女,她天資聰穎,之後隨父親任職後宮女官,而「町」字代表著宮中職務或稱號,因此小町並非她的本名。小野小町的工作是訓練和管理新進的宮女,以及照顧、教導公主與王子等庶務,至於她的和歌作品,則是大多以愛情為主題,文風鮮麗且情感真摯:
秋夜之長
空有其名,
我們只不過相看一眼,
即已天明。
– 小野小町
同樣也是平安時代的歌人紀貫之,在自己的著作《古今和歌集》列舉出六名近世的知名作家,後世將這六人稱之為「六歌仙」,小野小町是六歌仙中唯一的女性。在她的作品當中,最家喻戶曉的一首和歌,似乎是暗指一場沒有結果的愛情:
好花轉瞬即飄零,
只恨空空渡此生。
傷心紅淚何所以?
連綿細雨不能晴。
– 小野小町
小野小町不只才華超眾,更是擁有國色天香的美貌,其追求者眾多,許多人都想擄獲她的芳心。在仁明天皇駕崩後,小野小町退出宮廷,前往京都山科的小野御靈町重新生活,因此不少追求者千里迢迢向她求愛,但始終沒有人能讓她動心,直到一位住在伏見深草的男性出現。這名男子被稱之為深草少將,他非常愛慕小野小町,還會寫情書表達愛意,以文會友的方式,使得小野小町對他印象特別深刻。
一次,小野小町對深草少將表示,若他能連續一百天,風雨無阻的到御靈町找她,她就會答應他的請求。深草少將欣喜若狂,每日都勤奮地從伏見走到山科,亦會捎上一首傳遞思念的和歌給小野小町。然而就在第九十九天的夜裡,京都下起了大雪,深草少將在山路上不幸被凍死於積雪中。來不及迎接愛情的可能,小野小町在聽聞深草少將的死訊後,傷心欲絕,並把他寫給自己的和歌埋藏在住家的院子,這就是傳說《百夜通》的由來。
此身寂寞
漂浮,
如斷根的蘆草,
倘有河水誘我,
我當前往。
– 小野小町
事實上,小野小町的生卒年不詳,流傳下來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我們無從考證。儘管如此,她的細膩情感確實以文字記錄著,若非經歷過刻骨銘心的痛,豈能寫出苦楚和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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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une 2021, 12:00 AM
HOKK fab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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