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sla執行長Elon Musk與加拿大歌手Grimes昨日傳出好消息，迎來了兩人的第一個孩子的出生。Elon Musk號稱本世紀第一的發明家，就連取孩子的名字也相當與眾不同──X Æ A-12 Musk，看起來就充滿科技感。雖然沒有向大眾解釋名字的由來，但有網友推測A-12是洛克菲德A12戰機，亦有「天使」的別稱。然而Grimes先前曾在訪問中表示，並不打算公開孩子的性別，因為她認為要保護孩子的隱私，想讓孩子長大後再選擇性別身份。
I don’t want to gender them in case that’s not how they feel in their life.
我不想對孩子的性別下標籤，以防他們未來對自己的生理性別不認同。
– Grimes
性別指定（sex assignment）是根據嬰兒的生殖器來確定法定性別，大多數的家庭也會照著性別刻板印象去撫養小孩。大致上來說，性別認同者能夠很輕易地肯定自己的法定性別，但如果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對於自己的指定性別感到疑惑甚至痛苦，就好像靈魂困在錯的身體，對自己的生殖器充滿厭惡，可能會形成性別認同障礙（gender identity disorder）。性別不安者（gender dysphoria）面對普遍社會的不理解，可能會遭受到嘲笑、羞辱和暴力等，在這樣不友善的環境之下，他們會默默與他人疏離，獨自承受內心最深的恐懼。
誰把誰的靈魂，裝進誰的身體？誰把誰的身體，變成囹圄囚禁自己？
-《玫瑰少年》 阿信/蔡依林
這讓筆者想起「葉永鋕事件」。事情發生於2000年4月20日那天，在台灣屏東某所國中的一間廁所裡，年僅14、15歲的葉永鋕被人發現臥倒在自己的血泊中，送醫後不治，之後引起台灣社會對性別教育的重視。葉媽媽表示兒子喜歡烹飪、編織，小時候還會玩扮家家酒的遊戲，家人還因而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由於醫生跟他們說葉永鋕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些看他的人，因此家人全然接納他的特質。然而班上的人卻不這麼認為，同學長期嘲笑他是「娘娘腔」，還會欺負他、脫他的褲子。葉永鋕曾經向學校反應，但仍沒有得到改善，導致下課時間他都不敢去上廁所，以使用教職員廁所或是上課鐘響後進女廁等方式如廁。4月20日，葉永鋕在下課前五分鐘向老師表示要去廁所，他跑到距離教室約八十公尺外的男廁，卻再也沒有回到教室了。葉永鋕的死因認定為他因急於返回教室，趕忙走在溼滑地板因而失衡滑倒，頭部著地，且引發神經性昏厥。
永鋕非常忠厚老實，在學校為了怕被同學脫褲子，下課的時候不敢去上廁所，我覺得他沒有尿尿的人權，就是這樣逼死他的！
– 葉媽媽 陳君汝女士
葉永鋕事件發生不久後，台灣教育部立刻由兩性平等委員會組成調查小組，將事件調查與後續記錄成冊，藉此呼籲並喚醒校園重視性別議題。之後，葉媽媽也多次參與同志大遊行，站上台說：
孩子們，你們要勇敢。天地創造你們這樣一個人，一定會有一道曙光，讓你們去爭取人權，要做自己，不要怕，孩子們，你們不要哭……我們沒有錯，我們要向著陽光去爭取我們的權利。
以葉永鋕事件為靈感，歌手蔡依林與五月天阿信共同作詞《玫瑰少年》，大聲為性別不安者等少數族群唱出勇氣，更期許社會能夠用同理心去尊重每個人，就像歌詞寫的：「別讓誰去改變了你，你是你或是妳都行，會有人全心的愛你。」所以，父母有權選擇嬰兒的性別嗎？我想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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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photo via Instagram/grimes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同場加映
6 May 2020,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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