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王菲膾炙人口的經典之作，或許很多人並不會第一時間想起這首英文歌曲。1999年，正當紅的王菲受邀演唱了人氣遊戲《最終幻想VIII》（ファイナルファンタジーVIII，Final Fantasy VIII）的主題曲“Eye on Me”，空前的反響更是讓她以這首歌在日本打破了銷量記錄。無論你是不是這款遊戲的粉絲，當閉上眼睛細細傾聽這首歌時，都會被暗自感動；藏在優美曲調背後暗湧的情緒，其實都源於遊戲中那讓人傷感的愛情故事。
Final Fantasy VIII (eyes on me By faye wong)
Video via YouTube/wolfking 1981
無疾而終的愛情
在以愛情為主劇情的遊戲《最終幻想VIII》裡，這首歌描述的主角並不是遊戲中的主角Squall Leonhart和女主角Rinoa Heartilly，而是他們各自的父親和母親Laguna和Julia。歌曲唱出的第一人稱是在酒吧獻唱的歌女Julia，而投射在她身上那款款深情的眼神正是來自於Laguna。
在遊戲中，玩家通過Squall的夢境進入了Laguna的故事線，跟隨著他回溯了與Julia的相遇。原來Laguna在Deling City的酒吧被正在自彈自唱的Julia所吸引，情投意合的兩人卻因Laguna要奔赴戰場而面臨分別，Julia希望Laguna向自己約定再見時會為她所寫的歌作詞。隨著遊戲深入，我們卻發現苦苦等待未果的Julia最後嫁作人婦，而失足落崖的Laguna則在心碎中迎娶了救了他一命的女子；他們最終還是沒有等到 彼此，沒有機會一起寫出那首屬於兩個人的歌。
只能由王菲唱出的愛中哀傷
在無數玩家的心目中，這首“Eye on Me”至今仍是最能代表《最終幻想VIII》的歌曲。直到如今，仍有許多人為它唱出了Laguna和Julia哀怨的愛情故事所動容，更是驚歎於王菲的聲音竟如此真切地還原出Julia對於Laguna未有全然傾訴的羞澀愛意，以及期盼能再次與愛人相見的懇切之情。
這首由日本遊戲公司製作的英文歌曲為何會邀請王菲來演唱呢？當時已為《最終幻想》遊戲多個系列製作音樂的作曲家植松伸夫（Uematsu Nobuo）根據劇情寫出了這首歌，在聽遍來自世界各地不同歌手的演唱後，他唯獨被王菲空靈的聲音所吸引。他曾在接受採訪時表示，當初錄製這首歌的時候，為了性格比較內斂害羞的她能夠集中注意力，甚至關掉了錄音棚內所有的燈，以此讓她進入到Julia的情緒之中；當美妙的音符緩緩地從她口中唱出時，他們便知道果然找到了最合適的人。
談及曾經一起合作的王菲，植松伸夫稱她是一名非常有個性的歌手。在收錄了這首“Eye on Me”歌曲的專輯封面，王菲用粉紫色的顏料在自己的臉頰和鼻樑破格地畫上了一筆，顯出她的古靈精怪。她獨特的個性魅力由內而外轉化為音樂語言，這也不難理解為何植松伸夫會在芸芸優秀歌手中唯獨選擇了她。
跨越時間的愛的真諦
這首“Eye on Me”是不少人心中「回憶裡的歌曲」。有的人聽到這首歌會想起當初青春年少和朋友一起玩遊戲的時光，有的人則是想起了自己也曾有過一段有著遺憾的愛情往事……如今我們都已長大，再次聽起這首歌並跟著王菲的聲音輕輕哼唱時，又對其中道出的愛情有著另一番感悟。
歌曲一開始，王菲唱道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Was it real or just my fantasy”，等待著Laguna的Julia看見了他對她綻放的微笑，只是她不禁懷疑那是真實的，還是只是自己的幻想？無論是暗戀抑或相戀，愛情總是讓人如夢如幻，卻又飽受相思的苦楚；“How I love your peaceful eyes on me,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d mine on you.”當Julia發現了Laguna對她的愛意時，她卻來不及親口告訴他心意，只能用歌聲唱出自己的感情；此時她才多希望二人都能夠抓緊分秒相處的時間，分享所有的一切：
Darling , so share with me
親愛的，請與我分享
Your love if you have enough
如果你有滿溢的愛意
Your tears if you’re holding back
如果你有強忍的淚水
Or pain if that’s what it is
或你承受著任何的痛苦
How can I let you know
我該如何讓你知道
I’m more than the dress and the voice
我不僅有華麗的外表和動聽的歌音
Just reach me out then
只要鼓起勇氣來到我身邊，
You will know that you’re not dreaming
你會發現你並非身處夢中
這首歌唱出了Laguna和Julia遺憾的愛情故事，卻也告訴了我們愛情不能僅是等待，愛是要鼓起勇氣去爭取，是要不羞於去表達愛意；是要不吝嗇於和所愛之人分享生活點滴的甜蜜與酸澀，是要在有限的年華歲月中只爭朝夕，才能不留遺憾。
Cover image via screen capture of YouTube/vandren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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