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裡是女孩們的故事。
她們同樣年輕,但各自懷揣著不一樣的「夢」;
她們對當下娓娓而談,對未來充滿幻想。
女孩們成長在數字時代,
體驗世界光怪陸離的變化,
探索真實與虛擬間的界限,
尋找關於美的痕跡以及一步步將夢變為現實。
這是她們在說的話、在做的事。
她15歲,對「長大」這個概念還有很多疑惑,懵懂間發現在台上專注跳舞的自己最有魅力;她19歲,做任何事都拼盡全力,比起「漂亮的星二代」,更想得到「努力又專業」的稱讚;她才20歲,已經拿起相機定格了無數心中美好事物的輪廓;她也是20歲,咬緊牙關,減掉近乎半個自己的重量,只為了更靠近成為模特的夢想……
她們是不一樣的女生:相貌不同,性格各異,走在各自的平行線上,演繹不同的人生故事;她們又都是一樣「愛美」的女生,從端詳鏡子裏的自己,到逐漸認識世界的模樣,她們在尋覓的過程中不斷發問:心中所愛的「美」,到底是什麼?
美應該是有質感的
「美」是什麼?,這樣一個簡單的字,卻實在太難定義, 上至文化多元衍生出的不同審美標準,下至朋友間細微的愛好偏差,「美」不是工廠按模板流水製作的工藝品,更像是一個人不斷形塑自己內外的過程。
我們都從模仿中取捨,在對照中尋找差異。從著裝到言行、從外表到品質,「美」不斷被大家議論、區分、界定甚至撕裂;在「觀賞」與「被觀賞」的交替中,外表的「美觀」逐漸成為「美」的唯一指標。林愷鈴Ashley說在如今主流的審美標準下,自己幸運地得到了許多「靚女」的稱讚,但她所認同的「美」卻並不侷限於外表上給予別人好感:「我喜歡有質感的東西,所以很崇拜那些自信又有自己風格的女生。」
姚美麒Mei一直都堅持自己的風格。哪怕在香港的模特行業裏,她的外表不是最符合標準的「甜美系女生」,但她不想為了迎合而妥協。在外表之外,Mei認為「自信」才是模特最「美」的一面:「如果站在鏡頭前都會怯,那你還怎麼去展示自己?」在如今的時尚界裏,「模特要瘦得像骨制衣架」還是未被打破的不合理規則,但她希望可以努力以自己作例, 終有一日改變「美」的單一標準。
美不是相像,而是特別
在余潔瀅Zoe的眉宇間,隱約能看到姐姐余香凝的影子。即使基因給予了姐妹二人相像的外表,Zoe卻認為倆人的「美」完全不一樣:不同於姐姐的坦率,Zoe有自己一份獨特的感覺。她自18歲入行成為平面模特, 期間嘗試了很多精緻漂亮的造型,可是Zoe最喜歡的卻是自己潛水後披頭散髮的模樣:「自在、開心和自信時的滿足,就是我最好看的時候。」
如何才算是一個「美」的女生?今年14歲的Shannon Sin一直都想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即使已經玩了7年劍擊,她仍然總被人說「太矮了」。或許有時候我們要學會「關閉」耳朵:「要瘦?要高?我們可以自己選擇聽或不聽其他人的評論,不受別人影響才最重要。」
舞台下的凃穎Ashley還是個害羞腼腆的女孩,但只要站在舞台上開始跳舞,她就會變得張揚大膽,充滿自信,彷彿成了另一個人。外型、肢體和律動,舞團裡總會有彼此間先天條件的對比,以及後天努力的較量,但她說:「如果真的喜歡一件事時,擺在第一位的不是『與人相較』,而是『熱愛』和『滿足』。」從克服不協調的動作開始,到享受舞蹈時的快樂,現在更把學習編舞作為目標,為未來成為舞者的夢想做好準備。Ashley一步一步追逐的,不是想要成為另一個誰,而是自己心裏喜愛的樣子。
「在順流中逆流,洪流中抱緊石頭。」這是曾嘉悅Gaga最喜歡的一句話,大概因為這句話恰巧是她在成長過程中不得不面對無數選擇的寫照。即使身邊的人都說「女孩子不應該練得那麼 『大隻』」,她仍十分喜歡玩欖球這種充滿對抗性、碰撞的運動;當身邊許多同齡人都將賺錢作為將來的唯一追求時,她卻希望能把效益和環保兼顧,加入「共益企業」,為社會帶來經濟以外的貢獻。Gaga做過最有成就感的事是曾和朋友們一起去柬埔寨做義工,一磚一瓦的親身為當地的小朋友建起了一個遊樂場。
或許一個女生最動人是她「美而不自知」的時候。她在鏡頭前散發的氣場、她在跳舞時舒展的雙手、她在談論自己理想時眼神裏的自豪和嚮往;她不需要像誰,她只需要在最舒適的位置,流露自己最自然的狀態。
美,一定要完美嗎?
「美」是否能量度?雷安喬Lean覺得要視情況而定:商業性質的「美」得以「標準模板」和「黃金比例」作為標準 ,才能 「量度」,以便獲取商業價值。然而,學習藝術和攝影的視角讓她得以從中抽離,用另一角度觀察「美」,再受到以接受短暫和不完美為核心的日本侘寂(wabi-sabi)美學中所啟發,意識到「美」無法量度,因為「美」這回事關乎了外表之外更多的維度:氣質、思想、行為、性格和味道。她為自己的外婆拍攝了一組名為The Time Goes By…的作品,在她眼中:「經歷歲月洗禮後遺留下來的,才是最本質和真實的美。」
黃葆穎Eliz形容自己的性格是「中性」的,但也曾為此而苦惱。自認「女漢子」的她剛入行當模特時,決心收斂起爽朗豪邁的性格;和鏡頭經過無數打磨後,她才發現其實並不存在什麼完美的「標準」,自己得要有獨特的地方才會被人記住,也只有做自己才能在激烈的競爭中闖出一條出路。表現出不一樣的風格是身為模特的專業,但內在的性格無需刻意隱藏,因為這是最漂亮、專屬於自己的顏色。
社會還存有太多的「框架」,關於美,也關於性別。Lean說她理想中的世界是百花齊放的,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審美觀和取態。林愷鈴覺得「中性美」模糊了性別之間的定型,形成一種關於「美」的新姿態:「並不是某一種既定的模樣才是美,我們應該去學會欣賞不同性別和性向的美。」
一人一個故事,一人一種態度;不為迎合,也不為趨同。跟隨自己的方向逆道而行,才能找到不可量度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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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ugust 2019,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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