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偽裝得更像一個「士兵」,「他」完美模仿了軍中男人間常見的行為──抽煙、喝酒、咒罵與賭博,同時又獲上司讚賞,指「他」訓練有素、盡心履行職責,是可靠而受人尊敬的模範;幾乎直到離開軍隊前都沒有人知道,這位身材高瘦、帶著滿滿男子氣概的「戰士」真正身分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子Frances Clayton。
時間回到1861年的美國,在這場又稱為「南北戰爭」的內戰(American Civil War)裡,除了無數男性被強制召入軍隊外,400至700多名婦女亦「變身」花木蘭參軍。女扮男裝的她們紛紛成為軍隊一份子,有的是為戰死的伴侶報仇,有的是為了於亂世中得到一筆穩定的收入;而這個故事的主人翁Frances Clayton則像其餘不少同類一樣,之所以混入男人堆裡,全因不願和丈夫分開。
出生在十八世紀30年代的Clayton成長於伊利諾伊州,與丈夫生了3個孩子,一家人原本住在明尼蘇達州的一個農場內;後來丈夫因著這場美國史上最大規模的內戰而不得不與家人分開、入伍上戰場。然而,在那個還未允許女性上前線參與戰役的時代,Clayton卻捨不得丈夫,於是假扮成男性並化名為Jack Williams,加入軍隊。
在軍中的Clayton曾於砲兵和騎兵部隊服役。1862年12月,她迎來了刻骨的Stone River戰役──就在這一戰裡,其丈夫與過千名士兵一同戰死;有說她親眼目擊了摰愛喪生的一刻﹐然而因著戰事仍在進行中,她只能忍痛繼續衝鋒陷陣。
在丈夫死後,Clayton的身份一直沒有被發現,更陸續參與了17場戰事。直至某次因傷勢嚴重,終向自己上級坦白了女兒身。雖然她被認為不適合繼續待於軍營,須離開軍隊並安排退伍,但她還是得到了應有的榮譽稱號。
Clayton的經歷雖然勵志,但她的故事之所以得以廣為人知,卻是由於一個不幸的遭遇:就在Clayton領回已故丈夫和自己的賞金、決定回到家鄉明尼蘇達州時,她所乘坐的火車遭到南方美利堅聯盟國遊擊隊的攻擊,Clayton身上的財產和證件都被搶去;她只得流落異鄉,後來前軍隊同袍和朋友為她創建基金,更向政府重新申請補償,期間她的故事就獲最少六家報社發表。然而,關於她的故事和信息卻愈來愈少,大家甚至對她的死因一無所知; Clayton留下的,只有她那迷離空靈、帶著中性氣質的沙龍照。
Cover Image via Wikipedia / Frances Clay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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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June 2019,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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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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