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提醒,內文有蛇的照片】
在荷里活道,走過琳瑯滿目的畫廊和商店,眼睛瞬間被一家墻外充斥斑斕色彩的店鋪吸引。不小心走過了卻忍不住再次返回細瞧,原來墻上繪製的是馬達加斯加的各類動物。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樓梯旁的一個玻璃櫃:兩隻蜥蜴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行人和車輛,仿佛在等待一個捕捉的時刻 。
作為動物系列紀錄片的忠實觀眾,實在無法抑制對店內的好奇,更何況這家店還開在似乎與它「格格不入」的中環。心中疑問太多,又受衝動型性格支配,便下決心踏入這家餐廳。我沒有設想過,打開那扇門後,我會進入一個與外面車水馬龍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
警報響起。像有人喜酸,有人好甜,每個人可接受的範圍和偏好都大不相同。如果害怕爬蟲類動物,千萬不要挑戰自己的心理極限。但如果你和我一樣被大自然豐富物種的神奇所吸引,不如一起踏入這趟別有洞天的旅程。
和蛇與蜥蜴共進午餐
森林的氣息從店外延續到了店內,大自然泥土色系的燈光和各式陳列擺設都讓人仿佛走出了冰冷的鋼鐵森林,來到了原始雨林。並沒有如平常一樣步入餐廳後急著找位子坐下點菜,因為我的眼睛被兩隻有著獨特花紋的「生物」鎖住了。
它盯著我,我盯著它。在進行「不許動」遊戲的我們,彼此都有點尷尬。
見我饒有興趣,店員和我介紹原來這是虎蠑螈。趁著我移開視線,它才拖著自己胖胖的身軀移動了一兩步,可它的朋友卻仍然繼續靜靜待著,果真「兩耳不聞窗外事」。我不禁好奇:它們是否也會一起玩耍?得到的回答是當然會,不過可能會矜持一些,稍微擦「肩」而過就算打過招呼了。
比起還會和我對視的虎蠑螈,蛇就高冷很多了。仿佛高貴的女王,修長的身軀捲起,如同盤曲的禮袍。眼珠一動不動,讓人無法猜出其中的深意。除了有花紋奇特的小蛇,店內的「鎮店之寶」還有兩條純色的「黑白雙煞」。這次我得以近距離的觀察它們的瞳孔:以前因為抵觸心理都從未留意,原來視覺並不靈敏的蛇類,眼睛卻如萬花筒一般,冷艷的目光中折射出人類的輪廓。
不知道我們在它們眼中又會是怎樣的存在?小心,大量蛇要出沒了。
「它們交往的很簡單,不像人那麼複雜。」
酷酷的老闆出現了,帶著他手臂上的變色龍。原來餐廳不時還會有一些以普及動物知識為主題的體驗活動,這次就被我趕上了。
變色龍大眼碌碌,神奇的是它們的兩隻眼睛可以分別看向不同的方向,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或許我們在觀察它們時,它們其實也在觀察我們。侃侃而談間,老闆Toni說起了自己在非洲最驚險的經歷:在沒有醫院的地區卻被蛇咬了。「這樣難道你不會害怕它們嗎?」「其實我更喜歡了。這不是很原始的反應嗎?它們交往得很簡單,不像人那麼複雜。」
為了在競爭激烈的野外生存,動物們總是練就了一身的本領:眼觀四方耳聽八方;會變色的皮膚;方便隱藏的保護色以及無比警惕的雷達。其實在城市森林中的我們又何嘗不是?收起自己如刺猬般的尖刺,帶著保護色交往。
原來從很久以前開始,Toni便帶著這些飼養的動物一起走進學校讓學生親近它們。他說自己是這些「動物大使」的經紀人,餐廳選在中環也是希望更多的城市人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從而認識和了解它們。或許這樣可以改變對野生動物普遍的可怕、危險的刻板印象;又或許能讓一些人嘗試想要加入到身體力行,關懷和保護動物的行動中。
談起動物,他不自覺間語氣中充滿開心和興奮。或許只有真的很熱愛,才會願意將自己的生活這樣全數奉獻在一件事中,而這種巨大的能量還可以感染到身邊的人。
一輪「穿梭在熱帶雨林」後,我終於記起來要坐下來填飽肚子。一邊吃著Toni周遊列國尋找回來的特色美食,出自公平貿易品牌的茶葉JusTea Kenya可可香味四溢,忽然覺得外面的城市生活顯得有點不真實。
我想我以後應該會經常來這家位於中環的Café Animojo動物餐廳,認識一下「新朋友」,再見一下「老朋友」。
PHOTO:SARA.Z/ HOKK FABRICA
Cover image courtesy of Café Animojo
同場加映:
DESIGN: CHRSITY / HOKK FABRICA
18 December 2018,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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