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的畫作從不缺女性的祼體,然而在十九世紀的藝術學院大多不收女生,更遑論容許女學生畫祼體模特兒呢!為了藝術,一位女生由美洲跑到歐洲,她的筆桿就是眼睛,以女性特有的視覺來表現眼中的世界;成為當時少有的一位女生能夠不受世俗觀念拘束、意志如此堅強地專注於自己熱愛的藝術事業。她就是印象派重要的畫家 Mary Cassatt (1844-1926)。今天,我們探究一下她的女性意識。
在人生路上,Cassatt作為職業藝術家、從未結婚,這般的選擇在當時的社會不常見,甚至與社會預期女性的母親角色背道而馳。雖然她不理傳統觀堅持理想,但Cassatt還是意識到自己的世界和她的同輩之間有多麼不同;即使她敢、她願意,也會有她無力的地方。往往有一些地方就是女生止步,只有男生專用,就好像她不能去歌劇院的後台或咖啡館。
Cassatt的畫筆經常描繪社會上的婦女為主,並且特別是成年女性與孩子之間的聯繫,而她畫作往往能反映她的女性意識特質。In the Loge(1878)中,從倒映反射記錄著一個男子色迷迷地看著一個正在欣賞歌劇的女人,這正是女性看著男性凝視女性的視覺,透過Cassatt的眼,黃雀在後一般,將男性凝視扭轉為一種女性凝視。同時亦活脫脫地將當時的社會現象呈現。
上面說過Cassatt特別多畫成年女性與孩子的題材,雖然她的作品中有女人與小孩,可是所表達的與一般認知的「母親」概念並無關係。沒有如法國畫家Pierre-Auguste Renoir的Motherhood(1886)一般那麼澄明的母子關係;Cassatt中的主角所表達的是「未定型」的女孩與被「社會定型」的女人,畫中的女人揭示了19世紀婦女生活的悲劇和美好,她們在畫中都做著社會預期的工作,如替小孩洗澡及紡織,這些都是被視為「女性的份內事」。
除此之外,Cassatt在芝加哥的壁畫Young Women Pluckingthe Fuits of Knowledge or Science完全是由女性組成,不同年齡層的女性在果園中共同採收著智慧的果實,畫中的果實由年長的女性手採摘,再傳給年輕的女生,意味著知識代代相傳。智慧的果實,你大概會想起聖經中的伊甸園,那顆智慧的果實就是由女人夏娃所摘。不過,Cassatt就賦予這件事件一個重新的解讀。在她的畫中,現代女性在男性的缺席下上演自給自足,鼓勵女性主動求取及承傳知識。而畫中也意圖對女性身體進行解放,女生沒有穿上如其他名畫中那些採花女生的工作服裝,只是穿著中產階級的日常洋裝,亦摒棄了腰封,能夠舒適自在的活動。
Reference: artsy.net, marycassatt.org, art.ncu.edu.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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