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 Capsule：粗豪、復古與自由的標誌，重溫連身褲的黃金時代
1978年，美國巨星Cher在拍攝Cher Portrait Session硬照時，那件性感的閃石連身褲裝讓許多人目不轉睛；1988年，當戴安娜王妃前往造訪英國皇家輕騎兵團時，她以一身帥氣軍用連身褲套裝搭配粉紅色Converse。這件歷久不衰的「一件頭時裝」，既能散發出嬌媚之感，又能展現出個性時髦的一面。這次讓我們揭開它的歷史面紗，看看這套百變連身褲裝的昔日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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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軍用服飾，後來深受女性歡迎
關於歷史上第一套連身褲，坊間眾說紛紜。有人認為在1911年，法國設計師Paul Poiret推出的休閒連身裝，可算是連身裝的祖先——上身以華麗的寶石點綴，下身則好像「阿拉丁式」的褲子一樣，設計充滿著波希米亞的味道，難怪當時Poiret稱它為女性的「明日時尚」（Celles de Demain）。
不過，更為普遍的說法是在1917年，澳大利亞飛行員兼發明家Sydney Cotton為英國飛行員設計了一套鈕扣式的粗豪連身裝，後來廣為軍事飛行員與跳傘員所使用，並命名為 “Sidcot Suits” 。兩年後，意大利佛羅倫斯藝術家和設計師Ernesto Michahelles（又稱為Thayat）把連身褲帶到日常世界。這種充滿未來主義風格的設計，深受一班女性的歡迎。
從解放女性到進入時尚領域
連身裝的登場時期，剛好正值一次大戰後期。假如與這個歷史背景聯繫起來，也許能夠隱約看到女性形象的轉變。初初這款中性連身褲是以男性穿著為主，但二戰時期男性紛紛走上前線後，女性充當了後援角色並走出家庭，而且於交通運輸、醫院及工廠等地方工作。試想想，倘若她們仍需穿著緊身胸衣和裙子，確實是極為不便。
但在學者Maude Bass-Krueger撰寫的French Fashion, Women, and the First World War一書裡，卻點出了一次大戰與女性穿衣的複雜關係。以戰時時尚的角度分析，女性能夠穿著連身裝，只是單純的實在需要，而這並非是一場本質上的女性解放。此外，Bass-Krueger指在一戰期間，社會對女性穿衣有著雙重標準：一方面要她們穿得優雅誘人，以「取悅」一班休假士兵；一方面她們又要顧及工作，衣著盡量要便利舒適。因此，這段時期的連身裝稱不上是自由的標誌。
踏入二次大戰，連身裝又再次因為現實需要而出現。假如對美國著名的宣傳海報“We can do it”有印象的話，應該記得那位胳膊粗壯的強悍女子也是穿著連身褲裝吧。但 全靠意大利設計師Elsa Schiaparelli的推動，連身褲不再只是「戰時服飾」，而且被正式納入為女裝行列，甚至成為上流社會的流行服飾。這種由絲綢製成的口袋式連身褲裝，在當時亦得到不少時尚評論家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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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流行文化的象徵
到了40至50年代，連身褲裝開始在時尚舞台發揚光大。就像是荷里活女星Katharine Hepburn 、Ann Sothern 及Rita Hayworth 的性感絲質製連衣裝，正正體現了它的休閒、前衛與精緻。不過說到筆者最愛的時期，想必是60至70年代的黃金期。除了Yves Saint Laurent、André Courrèges、Irene Galitzine 及Christian Dior等知名品牌的魅力設計外，「貓王」Elvis Presley的白色連體衣，還有日本設計師山本寬齋為「搖滾變色龍」David Bowie設計的普普風條紋連體衣，都令這個單品成為了流行文化的象徵標誌，甚至經常在紐約傳奇夜店Studio 54俱樂部看到它的蹤影。
到了現在，連身褲裝成為了時尚界寵兒之一，而且它幾乎是天橋上的常客。由Tibi到Stella McCartney，或者是Max Mara或Hermès 等等，也看到連身褲裝的風格多變。由粗豪工作服到搖滾復古風，這條走進21世紀的連身褲裝，終於成為了女人都愛的自由著裝。不知在你的衣櫥裡，又有沒有這條百年時尚單品呢？
Cover image via wikimedia commons & Instagram/ princessdiana.forever
Reference: Bass-Krueger, M., & Kurkdjian, S. (2019). French fashion, women, and the First World War. New York: Bard Graduate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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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March 2020,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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