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ISTERS,SISTERS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當遇見彼此,便成為了「我們」;在The Relationship Issue第二個分題SISTERS, SISTERS,來一場姐妹之間的對話。
「姐妹」是什麼?可以是親情的紐帶,是友誼的象徵,更是女性之間的相互支持;我們或許有著相似或迥異的外貌、性格、愛好和特點,卻不影響我們彼此欣賞和加油,為我們一起喝彩。一連九天,SISTERS,SISTERS文章系列帶你領略不同「姐妹」之間的故事,一起發現與感受蘊藏其中的女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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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文壇姐妹的傳奇,朱家三姊妹的故事總是為人所津津樂道。作為文學大師朱西甯的三個女兒,出身於文學世家的朱天文、朱天心以及朱天衣也走上了與文字相伴的道路。從小時一起仰望著父親勤懇寫作的背影,到長大後各自尋到了自己的人生軌跡,朱家三姊妹唯一不變的仍然是親密無間的姊妹情誼,以及從父親身上一脈傳承下那對於文學的敬仰與熱愛。

用文學取暖的三姊妹
小時候,姊妹三人常常在家中的小客廳內習字寫作。受到父親的影響,一家人並不追求過於奢華的物質生活,反而喜歡在文學的世界中自得其樂。家人間因為探討文學如同摯友一般,父親朱西甯也在教育她們的過程中給予了三個女兒最大的尊重和自由,讓她們寫自己的故事。執筆寫下對於世間萬物的觀察與思考對於三姊妹而言彷彿是與生俱來的能力,朱天心更是在十多歲便寫出了自己的成名作《擊壤歌》。
然而姊妹間迥異的性格也融入了她們的文字之中:姊姊朱天文的文風冷冽克制,與她相比,朱天心的字裡行間卻彰顯出她的熱心血性,小妹朱天衣則更為自由浪漫。文字如同一面鏡子,讓她們自省,並映照出她們的不同,彷彿也預示著她們未來將會走向各自不一樣的人生方向。
走向各自不同的追求
對待寫作,三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都找到了自己與文字相處最舒適的方式。長姐朱天文踏足影視行業成為編劇,得到了侯孝賢導演的賞識,更是成為了他的最佳拍檔;二姐朱天心堅持書寫她的「眷村文學」,將視線更多地放到政治民生上,希望能用文字改變身處的環境;小妹朱天衣則鐘愛大自然,成為教師之餘更是選擇隱居山中,成為了生態環境保護的發聲人。
或許是因為選擇走的路較為相近,朱天文和朱天心不僅是親密的姊妹,更是彼此支持的工作夥伴。年少時兩人一起成為了文學團體「三三」的核心成員,朱家的客廳總是聚集了一批慕名前來的學生,這些曾在此暢所欲言的人後來大多都成為了文壇的後起之秀;不久前她們更是一起加入了紀錄片《他們在島嶼寫作》第三系列的製作,從台北到南京,再到東京,一路翻山越水不僅是為了重現朱家作為文學世家的故事,還希望能記錄下更多作家用文字默默耕耘的努力。如今她們將文學的傳承作為自己的責任,以此回饋不斷滋養著她們自由靈魂的文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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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的時光
找到了各自的追求後,三姊妹卻漸漸聚少離多。朱天心曾在2018年寫了一篇名為《我們姊妹仨》的專欄文章,講述了她們三人在母親離開後決定一起到日本京都看葵祭的旅程。當她們重新聚在一起時,才發現上次姊妹仨共居一室的記憶,已經是中學前出遊的時候了。原來多年來三人各自忙著事業、戀愛和結婚,轉眼卻已錯過了數十年的相處時光。
旅遊的過程中有數不清的趣事,朱天心發現她們還是那麼不一樣,以至於走在路上還是會被不同的事物吸引,但是卻又恰好性格互補,能夠彼此照顧。忽然憶起小時候也如這般打鬧的時光,她才感慨到:「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但所幸長大後她們仍然能相伴左右,一同感受文學的魅力,一同看世間的風景,一同走過精彩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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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March 2020,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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