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妳想見我的時候,我們的相遇才有意義。」
—《想見你》
2019年播出的台灣戲劇《想見你》,故事描述黃雨萱失去伴侶王詮勝後,用隨身聽播放伍佰的歌曲Last Dance,靈魂竟穿越時空到1998年,遇見了長得與伴侶長得一模一樣的李子維,而她則成為陳韻如,因此展開一連串的懸疑事件。
劇情筆者就不多加贅述了,但我特別喜歡劇中王詮勝給黃雨萱的求婚戒指中,刻著一句「only if you asked to see me」,而他自己的戒指則是寫著「our meeting would be meaningful to me」,合在一起便是出自法國女性主義作家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的《西蒙波娃的越洋情書》(Lettres à Nelson Algren)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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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波娃在創作《第二性》(The Second Sex)時,於訪美期間認識了美國作家納爾遜·艾格林(Nelson Algren),兩人一拍即合。而墜入愛河的西蒙·波娃回到法國後,自1947年開始與納爾遜·艾格林通信,整整長達十七年。
I’m so eager to see you again
but I wouldn’t ask to see you
not because I’m proud
In fact, in front of you
I cede all my pride
yet only if you asked to see me
our meeting would be meaningful to me
我渴望能見你一面,
但請你記得,我不會開口要求要見你。
這不是因為驕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無驕傲可言。
而是因為,唯有你也想見我的時候,我們的見面才有意義。
—《越洋情書》
即使是提倡女權的西蒙·波娃,面對這橫跨大西洋的遠距離戀愛,於信中寫下「想念你是悲傷的病,愛你卻溫暖我的心」,甚至表示若兩人不再見面,她雖然會痛苦,但仍希望他們的友誼永存。一度論及婚嫁的西蒙·波娃和納爾遜·艾格林,最終因雙方無法放棄各自的事業而結束。
表達想念的方式有很多種,而我們可以從日本作家市川拓司2003年的小說《現在,很想見你》(いま、会いにゆきます)發現,被思念著的人,現在或許都住在「阿格衣布」。小說的大綱,是巧的太太澪在因病離世前,曾與巧和兒子佑司約定,要在下一個雨季時回去看他們。澪過世後,剩父子兩人相依為命,而為了安撫兒子幼小的心靈,巧於是跟佑司說,死去的人都會到一個名叫阿格衣布的星球,如果地球上有人思念著他,那個人就會一直待在阿格衣布上。
離開我們星球的人,都在那裡過著平靜的生活。說起來,那個星球就好像是我們的內心。
—《現在,很想見你》
善意的小故事成為佑司內心的寄託,然而父子倆怎麼也沒想過在澪過世後的一年,隨著雨季大雨降臨的某日,父子果真遇見一名外表與澪一樣的女性。這名女性沒有任何關於自己的記憶,但巧和佑依然開心地帶她回家,向她訴說往日的美好,她也因此重新愛上巧,一家三口再次過著平凡又開心的日子,直到雨季結束。
關於「想見你」的模樣,在音樂創作之中也有相關例子。曾入圍金曲獎「最佳作詞人獎」的歌手吳青峰,便將想念糅合個人文學功力,寫進歌曲〈我好想你〉裡。
我好想你 好想你 卻不露痕跡
我還踮著腳思念 我還任記憶盤旋
我還閉著眼流淚 我還裝作無所謂
我好想你 好想你 卻欺騙自己
我好想你 好想你 就當做秘密
我好想你 好想你 就深藏在心
—〈我好想你〉
正如這些歌詞、戲劇和文學描繪得相似,思念一個人心情,有時是直接的,有時是孩子氣的,而有時是歇斯底里的,會欺騙自己,裝作一切無所謂。這使我想起北宋詞人晏殊筆下的《玉樓春·春恨》──「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意指就算天涯地角再遠也會有盡頭,唯獨思念將是永不停止的牽掛。無論是越洋的想念還是奇幻的故事,從古至今,人們透過文學、電影、藝術等途徑表達思念之情,就是想把盤旋在腦海裡的想念,化為永恆,並傳遞一個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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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March 2021,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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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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