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不只存在於童話故事,不只是險惡的白雪公主後母,或者是俄羅斯民謠中的雅加婆婆(Baba Yaga)。歷史上關於女巫的著名歷史事件,有塞勒姆審巫案(Salem witch trial)。 而美國近代,也有由女巫組成的社會運動組織。
恐懼女巫的文化
雅加婆婆是斯拉夫民族傳說中的女巫,住在森林的未婚老婦人,專吃小孩。 要指控一個女人是巫婆,非常容易,因為清教徒主宰著法律體制,這體現在17世紀塞勒姆審巫案。根據研究指出,女巫審判是宗教控制的手段,針對著在當地的印第安人,第一個被判為「女巫」的 提圖芭正是印第安人。
當時財富不均、腓力王戰爭帶來的廣泛挫敗感,以指控女性為「女巫」、處死她們來找到出口,因為這意味找到對象去「懲罰」,背後的種族和宗教因素卻被忽略。
新教和天主教指責對方的儀式為巫術,以爭奪社會大眾的支持,而社會的邊緣現象例如性工作者,也會被稱為女巫,來突顯自己宗教在「性」、「道德」上的純潔。
近代的女巫和女權主義
在1968萬聖節,紐約出現一個叫做W.I.T.C.H的60人組織,她們穿著女巫服裝,在華爾街遊行,目標是「資本主義中的階級剝削和父權主義」,在她們行動之後,據說股市跌了13點。
她們的標誌是「女巫」,這群女性主義者相信以女巫的標誌來領導她們的行動,代表著她們敢於當一個有知識、機智、不服從和性解放的女性。
W.I.T.C.H的意義隨著每個示威行動而改變,起初是 「Women’s International Terrorist Conspiracy from Hell」(來自地獄的女性國際恐怖陰謀論),針對電話公司Bell Telephone的示威時,則變成 「Women Incensed at Telephone Company Harassment」(女性因電話公司騷擾而憤怒),諸如此類。
她們大膽的行動也和極進女性主義者區分起來,關注黑人解放、學生運動和反戰運動,她們希望對政治和社會有革命性的影響。曾經試過問用餐中的女性:「妳為何會任由男性請你吃飯?」,也強烈反對婚姻對女性的收編,口號為:「Always a bride; never a person」(永遠是一個新娘,而不是一個人)她們的目標包括大學、選美比賽和Playboy俱樂部。最後一次公開活動,是1970年,自此消失在民眾的視線。
特朗普上台後的W.I.T.C.H PDX
在特朗普參選美國總統府大選後,美國奧勒岡州波特蘭出現了新的W.I.T.C.H ,針對他打壓生育控制津貼,以及 Paul Ryan的減稅計劃。前者的議題,是指奧巴馬上任時,超過5500萬的女性在Affordable Care Act 的保障下,免費接受的生育控制服務,例如終止懷孕和領取避孕藥,但特朗普則將這福利,以「宗教」和「道德」的理據撤回, 向計劃生育聯盟停發一年津貼。
後者則是指Paul Ryan代表白宮推動的減稅方案,雖然將「兒童抵稅額」增加,但只推行到2025年,而且取消贍養費扣除額,離婚人士因此增加經濟負擔,有機會令更多離婚人士拖著贍養費不付。
更重要的是,W.I.T.C.H PDX的示威方式為匿名,全部人穿上黑色長袍、頭戴尖帽,在街上舉牌,以匿名的方法保護自己之餘,更能有效地、默默地對抗著特朗普政府。 她們承繼了原先的理念:不和排斥跨性別女性的女性主義者( TERFs )為伍,關注黑人、酷兒女性的權益,反對打壓基督教以外的宗教儀式,例如她們所相信的「女性神祗」、自然草本力量和咒語,同時,繼續以實際、政治性和精神性的原則做事。
「女巫」對於很多人來說,是未知和神秘的,因為恐懼和不熟悉,很容易便會獎旗歸納成約定俗成的傳統觀念,例如說她們是「邪教份子」、「魔鬼」、「不道德的女人」等。她們之所以和邊緣女性、酷兒、不同種族人士站在同一陣線,也許是因為社會對他們的污名,都是建基於同一邏輯的「好/壞」分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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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January 2018,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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