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的名字不叫小娟
化名是我們最後防線
— 譚維維《小娟(化名)》

常聽到人們感嘆「清官難斷家務事」,屬於家庭的糾紛,我們外人還是別插手的好。不過,憑藉這種道德的藉口,是否會造成傷害或憾事發生?最近,聽到中國音樂人譚維維在去年12月發表的新專輯歌曲──《小娟(化名)》,歌曲藉此用音樂與社會對話,為飽受家庭暴力的女性發聲,因而激起許多人心中的共鳴。
《小娟(化名)》由尹約作詞,直截了當地點出中國家暴案件的關鍵字:
誰敢不聽話 時時刻刻地刻骨
用拳頭用汽油 用硫酸
用剃頭用目光 用鍵盤
其中,「用汽油」被推測為中國藏族網紅拉姆的事件。拉姆活躍於抖音平台,透過直播方式和粉絲分享她在四川的日常生活,記錄平時採藥或勞動的農村點滴,她也經常對著鏡頭歌唱或舞動,讓人感到真誠而自然的一面。2020年9月14日,拉姆像往常一樣在直播時,前夫突然闖進家中,對著拉姆潑灑汽油,接著隨即點火。拉姆被送入醫院時,身體大面積燒傷,還另診斷重度脫水以及多器官功能障礙綜合症,經過搶救後仍因傷勢過重而去世。
這起悲劇,雖然是來自於拉姆的恐怖情人前夫,但根據報導指出,拉姆遭前夫家暴後,曾多次報警處理,但警方卻置之不理,認為家務事不方便以公權力介入,只是口頭警告前夫就草草了事。拉姆的事件使家暴問題逐漸喚醒社會關注,並反映出中國法律體系的缺陷,引發眾人對於女性遭家暴的擔憂和憤怒,並希望能透過嚴密的法律規範,保障女性最基本的人身安全。
除此之外,《小娟(化名)》還有一段念出皆為「女」字旁的字:
奻姦妖婊嫖姘娼妓奴
耍婪佞妄娛嫌妨嫉妒
這才發現,我們從小學習到大的文字,原來充滿著性別歧視。就客觀而言,這是漢字歷經了幾千年的發展才演變至今的,自古以來便有重男輕女的思想,才導致許多漢字帶有歧視女性的成分。不過,在學習、閱讀和書寫的過程中,是否會於無形之中對女性帶有不合時宜的性別觀?重新造字無疑是一件難事,但如何打破傳統刻板印象的框架,才是我們應該積極去探討的問題。
隱去我姓名 忘記我姓名
同一齣悲劇 不斷上演繼續
而歌曲取名為「小娟」,並非是想以化名來取代全部的女性,更是反映了受害者的無身分和無名。認為自己不是勇敢,只是擁有一份社會責任,譚維維希望藉由自身的力量,使家暴問題能早日得到重視,且徹底止息。
Original cover image: YouTube/ 譚維維TanWeiWei
DESIGN: WINNIE F / HOKK FABRICA
17 February 2021,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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