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可愛又漂亮的女生。」那年，「前衛女王」草間彌生33歲，在藝術界漸有名氣；赫赫有名的超現實主義藝術家Joseph Cornell，則接近花甲之年。因著定情的一眼，這段忘年戀一談就是十年，直至男方離世。
1957年，草間彌生拿著母親給的100萬日元到了美國，然後久居紐約發展藝術事業。起初她生活簡陋，捉襟見肘，曾三餐不繼，更幾度為過勞而住院。然而，她另類的畫風在前衛的紐約很快便讓她為藝術圈子所接納和為她帶來好評，作品陸續賣出，亦辦起了不同畫展。一天，經紀人突然說她要一起「去見一個神秘人士」，著她穿上最漂亮的衣服。
「 沒 有 比 他 更 單 純 的 人 了 」
那位神祕人，就是她後來的伴侶Joseph Cornell。在外人眼中，這位超現實主義藝術家性情孤僻、離群索居，草間曾直言對他的第一印象是「自閉又古怪」，然而他對草間影響深遠，也幫助了她很多：「我從Joseph Cornell身上學到很多很多，沒有人比他更單純了。在我的藝術朋友中，他是最偉大的。」
這位自學成才的超現實藝術家擅長在路邊撿來素材，再以拼貼方式創作畫作。在他的小型想像世界中，乒乓球成為了月球、木製的動物懸掛在貼滿剪報和郵票的景觀中，他也經常使用星體模型、小型機器零件、軟木塞，以及舊雜誌等製作拼貼畫。除了拼貼畫作，那些變化多端的盒子裝置亦是他對浪漫夢想的渴望：盒子裡頭的主角大多是優雅清純的女伶。他大半生孑然一身，在初遇到穿上了一襲亮麗銀色和服的草間彌生時，便無法抑壓抑心中的羅曼蒂克因子；他毫不掩飾，立時向眼中這位「可愛又漂亮」的女子表露自己愛慕。
性 啟 蒙 和 性 恐 懼
Joseph Cornell給她寫情詩、時常在電話聊天、為對方創作。這對情侶在藝術路上彼此依靠，也親近到願意全裸讓對方畫⼈體素描；草間從他身上得到的性啟蒙和後續的創作，也讓她成為美國60年代性解放運動的重要代表人物。這段忘年戀雖充滿激情，卻從不涉及性生活，皆因這段給形容為「柏拉圖式」的忘年戀背後，二人對性有著同一種恐懼。
「 女 人 很 髒 ！ 會 連 累 你 患 淋 病 和 梅 毒 ！ 」
不知大家有否聽聞過一件軼事：一次草間和Cornell在草坪親吻時，被一桶水迎頭潑來，二人全身濕透。「我已數不清有多少次想飛踢那個又胖又老的女人。」草間彌生於自傳提到這個一直阻礙兩人親密的人，就是Cornell的母親。這位控制欲強烈的母親曾向Cornell咆哮：「不要碰女人，女人很髒！會連累你患淋病和梅毒！」這種灌輸錯誤知識的威嚇，間接令這位超現實藝術家對性接觸有一種恐懼。
草間彌生幼年時除了因精神病而一直有「波點幻覺」外，也常給母親派往探查父親行蹤和「捉姦」；從此她便認為「性」只會為家庭帶來無盡痛苦，也因此對男性生殖器產生厭惡。至於「陽具椅子」這些藝術作品，則是她希望以創作超越恐懼的一種方法。即便如此，她和Cornell的親密，亦只停留於柏拉圖式的變愛關係。
一 別 成 永 訣
1972年，草間彌生突然要回東京處理事務，當時快70歲的Joseph Cornell大概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便請求草間不要離開自己身邊；對方最終選擇如期回國，只是這一別就成了永訣。年底，男方因心臟衰竭，孤身一人於家中離世。後來草間選擇入住精神病院，是遭受了愛人離開的這番打擊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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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September 2019,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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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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