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藝術界的「Taste」01：Breastfeed in art

曾經，《時代雜誌》的一個封面讓公眾為之嘩然：一位洛杉磯母親向快要四歲的孩子餵哺母乳。如此極端的題材效果當然震撼；回顧長久的藝術史，母乳餵哺卻一直是傳統的主題。小孩子的第一口食物，那一口溢滿愛的滋味，在藝術上是如何展現的？

母乳，未必來自母親

從醫學角度而言，母乳對媽媽和嬰孩的身體都有莫大好處，所以現今社會才會推祟親餵母乳，當然社會目光是否容許則屬後話。有一點值得留意的是，從前約在16至18世紀，富有的貴族通常不會自己哺乳，她們會聘請奶娘（wet nurse）代為照顧，到了19世紀，負擔得起的家庭會將孩子外送一至兩年，直至他們不再依賴母乳。奶娘一般是貧窮的女性，她們付出母乳，換來較安穩的生活；所以有時候畫作的主角不是母親與孩子，而是孩子和他的奶娘。

神聖的存在

中世紀至文藝復興時期不乏聖母和女神餵哺母乳的畫作。從宗教藝術角度而言，露出乳房是神聖、值得尊重的；中世紀甚至有人認為母乳有神奇的特性，認為母乳可以傳遞女性的生理和心理特徵。畫作The Origins of the Milky Way講述了古羅馬神話中朱比特（Jupiter）的故事：他把孩子放在妻子朱諾（Juno）的乳房上，母乳流下時形成了銀河系，滴到地上時創造了百合花。

展示了母親的愛

神就如此，那人呢？細心的畫家會捕捉到母親溫和的一面──小孩子望著母親，母親也溫柔地以眼神作回應；她們背部微微地駝著，擁抱最心愛的孩子。擅長描繪女性和小孩的美國畫家Mary Cassatt就是很好的參考對象：她畫風細膩，所描繪出的表情和姿態也自然溫婉，流露出濃濃的母子之情。

說到母乳畫作，不得不提有多位畫家畫過的Cimon And Pero（或Roman Charity），它描繪了一個年輕女子讓自己父親吸啜乳頭的畫面；這名父親是個被判死刑的基督徒，在獄中只有等女兒來提供乳汁，才不致於挨餓；最出名的版本出自佛蘭德畫家Peter Paul Rubens，他勾勒出女兒從容、大義淩然的神態，有人稱這幅畫為「聖畫」。

母乳是嬰兒呱呱落地後吃的第一樣東西；盛載乳汁的乳房本就偉大，奈何授乳會被不少人指斥不知羞恥：香港歌手官恩娜最近親身示範「餵母乳其實很平常」、模特兒Mara Martin在天橋上一邊走台一邊餵哺、美國全部州份剛剛將公眾餵哺母乳合法化……再多的宣揚和立法，其實都不過是希望把餵哺母乳正常化。難道我們的思想，會比藝術畫中的人更落後嗎？

Reference: Art UK, Every Child is a Blessing & Wikiped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