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畫家創作自畫像的出發點也不同:畢加索要在死前將自己的發現表達出來,梵谷在給弟弟的信中說過畫自己可以認識自己,鍛煉手藝;除非畫家能依靠記憶記住自己的容貌,否則自畫像的出現顯然是運用了鏡子,一般而言我們不會在畫作中看到鏡子,但還是有少部份的例外。
Self Portrait in a Shaving Mirror (1935), Pierre Bonnard
猶如在溟濛中的畫風是法國印象派畫家波納爾的特色,自畫像也不例外。繪於68歲的耄耋之年Self Portrait in a Shaving Mirror的筆觸飄散,幾乎看不到畫家的樣子;有「色彩魔術師」之稱的他的作品依然是色彩絢爛,洋溢和暖的感覺。只是他的身體變得瘦削,可理解為他對自己晚年的印象。
A Self-portrait in a mirror (1957), John Bratby
英國畫家布拉特比的鏡子自畫像姿態算是比較像真實情況的,他坐在椅子上側身看著鏡,右臂伸向畫布,架著眼鏡和叼著煙,前方則擺放著幾個瓶子,其他鏡中自畫像都沒有畫下畫家執筆的神情,只有鏡子和人像,所以這幅相對上是直白的紀錄。
Self-Portrait in a Convex Mirror (1524), Parmigianino
意大利畫家帕爾米賈尼諾就直接把自己所見的畫出來,他在一塊木製的曲面上畫了自己,樣子和背景都被扭曲,觀者有如在凸鏡上凝視自己,只是對象變了畫家本人。Parmigianino的樣子比他實際的年齡年輕,表情平靜而甜美,手掌變形得比頭部還要大,這跟他一貫的風格非常吻合;他把畫作送了給克勉七世,證明了自己的才華。
Autoportrait, Johannes Gumpp
以上都是畫家用第一身作畫的,17世紀奧地利畫家Johannes Gumpp的自畫像就較特別,這裡有三個角度的他:背對觀眾的「真身」、在鏡裡避開了目光的他,以及在畫布上直視觀眾的他。鏡裡的他角度偏側,他還畫了背面,畫家必須要反覆觀察自己,才能勾勒出各個角度的自己,他也必須憑想像力猜測背影的形貌,畢竟他當時不能拍下自己的相片來跟著重畫。
Dali from the Back Painting Gala from the Back (1972–73), Salvador Dalí
達利也不是第一次以妻子的背影作畫,例如:他的My Wife Nude Contemplating her own Flesh Becoming Stairs就將妻子的裸體與超現實元素融合,至於Dali from the Back Painting Gala from the Back則把她和自己的背影和樣子都畫下來,以多重視角立體地繪下二人,達利擺著他標誌性的表情,妻子的樣子則較朦朧;鏡中的達利比「現實中」的他坐得更高,有點點不協調感。雖然這不只是他個人的自畫像,但大概是他日常以妻子當模特兒的寫照。
26 May 2018,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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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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