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演員、模特、藝術家、詩人、設計師、諧星、攝影師……才華洋溢的他們在不同領域中活躍,有著各自的特色;也許他們並不完美,不過他們依然拒絕隨波逐流,堅持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樣。
法國女權主義作家Hélène Cixous喜歡留一頭俐落的板寸短髮,帥氣直率的她曾拍攝過一張經典的照片:戴上特殊面具的她彷彿長著三幅面孔,這正如Hélène Cixous喜愛在文學、哲學等不同學科間穿梭探索自己更多面向的冒險精神,但堅持讓女性書寫自己的故事是她至今為止從未改變過的信念。
顛沛流離的經歷和種種歧視令她投向寫作的懷抱
身為猶太父母的孩子,成長於戰亂環境的Hélène Cixous從小便經歷了戰火、流離、殺戮和生離死別。中學時期,Hélène Cixous是當時學校中為數不多的女孩之一,因猶太人和女性身份遭受到從排斥的她感受到了基於文化和性別差異所造成的歧視。這些沉重的經歷卻迫使她在寫作中找到了宣洩的出口,長大學成後的她決心要憑藉自己的力量改變現實,不僅成為了一名女性主義作家,更是在巴黎第八大學創建了第一個女權研究中心。
打開陰性寫作的大門
在學習的過程中她發現,在文學領域掌握話語權的人仍舊是男性。在1975年發表的論文《美杜莎的笑容》(Le Rire de la Meduse)中,她提出了「陰性寫作」(Écriture féminine)的概念,其中她聲明希望能夠創立一種區別於傳統男性主義寫作風格的流派,並在開頭便寫到: 「女性必須寫她們自己,必須書寫女性的故事,並把女性帶向寫作。」
無論是該論文中所提倡的觀點,抑或是Hélène Cixous自身創作的作品,她都反映了女性應該用文字語言表達真實的自我,以及關於她們的思想、慾望以及文化等。在文學中女性不應再被男性所塑造和壓制,而應該大膽地通過書寫贏回自己的身體和話語權,通過書寫來更瞭解自己;女性不該再只是男性主義文本中臆想出那般「夢幻」和「感性」,而是應該因在文字中找到了自己而變得快樂且性感。
有人曾說是Hélène Cixous打開了女性寫作的閘門,但她則謙遜地表示自己只是想讓更多的女性能從被古老封建文化的脅迫中掙脫出來。Hélène Cixous或許也早已預計到這條路並不會一帆風順,她創辦的女權主義研究中心便曾在90年代面臨政府施壓而關閉,但她仍然在種種壓力下堅持了下來。
Hélène Cixous說自己家庭的女性都非常的堅強,特別是母親更是把家背負在自己肩上,賺錢謀生,將自己的兒女養育成人;為了幫助母親,Hélène Cixous同樣通過自己的努力幫補家計,並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學業,這讓她意識到了女性間相互支持的強大力量。她不僅感謝許多具有影響力的藝術家如Taylor Swift和Maria Minerva等從她的寫作中獲取到了靈感和鼓舞,更是欣喜於全球女性在#METOO等運動中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並改變著這個世界。不如也讓我們一起來讀讀Hélène Cixous話中的智慧吧。
Woman must write her self: must write about women and bring women to writing, from which they have been driven away as violently as from their bodies – for the same reasons, by the same law, with the same fatal goal. Woman must put herself into the text – as into the world and into history – by her own movement.
女性必須寫自己的故事,必須寫關於女性的故事,並將女性帶向寫作。在寫作中她們一直被驅逐,如同被粗暴地從身體中驅逐一般──出於同樣的原因,出於同樣的法律和同樣致命的目標。女性必須通過自己的行動,將自己納入文本──如同進入世界與歷史之中。
Censor the body and you censor breath and speech at the same time. Write your self. Your body must be heard.
一但審查身體,你也就會審查呼吸和語言;寫你的自我,你的身體必須被傾聽。
Writing is the passageway, the entrance, the exit, the dwelling place of the other in me.
寫作是我的通道,是我的入口,是我的出口,也是他者的居所。
Only when you are lost can love find itself in you without losing its way.
只有當你迷失時,愛才會在你心中找到它自己,而不會迷失方向。
Women must write through their bodies, they must invent the impregnable language that will wreck partitions, classes, and rhetorics, regulations and codes, they must submerge, cut through, get beyond the ultimate reverse-discourse, including the one that laughs at the very idea of pronouncing the word “silence”.
女性必須通過她們的身體來寫作,她們必須發明一種堅不可摧的語言,這種語言會打破隔離、階級、修辭、規則和編碼;她們必須顛覆、突破、超越最終的逆向論述,包括嘲笑每一個想要說出「沉默」這個詞的想法。
Beauty is indissociable from thought. Beauty thinks and gives rise to thought.
美與思想是密不可分的。美能思考,也能引發思考。
It’s as well if you are frightened of solitude. It’s a sign that you have come to the moment of your birth.
如果你害怕孤獨,那也無妨。這是你來到出生那刻的標誌。
Original cover image via Wikipedia
Love Yourself,同場加映
DESIGN: CHRISTY L / HOKK FABRICA
6 March 2020,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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