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愛上一個女人,大概就是《鬥陣俱樂部》的Marla Singer。
1999年11月11日,我最愛的電影《鬥陣俱樂部》(Fight Club)上映。這部電影之所以引來高度讚譽,除了精彩的故事、流暢的敍事方式和爽快的分鏡剪鏡外,當然少不了主演群包括著名美國影星Brad Pitt、Edward Harrison Norton和英國女演員Helena Bonham Carter出神入化的演技;當然,這部驚人之作早已在不少文人筆下化身成影史經典。今天筆者倒不打算以深層次的劇透角度切入,反而想和你們談談筆者最愛的女人、電影中的女主角Marla Singer。這個放肆愛一場、讓人越看越看不透的女人何解最致命?
黑暗,在於她的致命厭世
「This is cancer, right?」蒼白的皮膚上掛著凹陷的雙眼,她緩緩對鏡頭噴出一口香煙。黑色太陽鏡、蓬鬆的黑色皮草大衣、寛大粗糙黑色帽子、凌亂黑髮、黑色嘴唇、黑色眼影⋯⋯「蛇蠍美人」都不足以形容Marla Singer的暗黑。從廣義的色彩定義來說,黑色本屬於無彩色;在西方文化中,這種不帶情緒的顏色經常用來哀悼亡者,渲染死亡與恐怖氣氛。所以當Marla Singer以這一身黑色出現在癌症組織尋求溫暖時,形同參加葬禮,就好比她的生活哲學:「隨時都可能死去。」這個女人就像一個骯髒的死亡象徵;這身黑色,就像每天都準備好參與葬禮。她之所以去醫院,是因為看著這些頻死之人比看電影便宜,甚至醫院還有免費咖啡供應;但你不能否認她擁有無比吸引力,離奇古怪的性格與她一身全黑打扮十分相襯,令人愈來愈愛她的直言與對世事滿不在乎的態度。
談到黑色時裝代表,不少人會想起日本時裝設計師、「黑色詩人」Yohji Yamamoto(山本耀司)吧!Yohji Yamamoto的設計陰暗與優雅並存,筆下那詩意滿載的剪裁與玩味細節總是令黑色生添情緒。電影中Marla Singer的罕見黑色恰恰讓我想起Yohji Yamamoto,打扮匯聚哥特風、嬉皮士與搖滾黑暗,時而披上人造皮草,時而穿著鉛筆裙,搭一枝香煙,整個畫面頓時變得黑暗詼諧。
危險,在於蔓延心臟的跳動
不過筆者真正愛上Marla Singer,是當她穿上蓬鬆的粉紅色裙子的時候;那一𣊬間,她彷似復活的喪屍;但Marla Singer倒不是個危險的女人──先別急著反駁我。當她開始與男主角Tyler產生愛戀關係時,你竟然會看到喪屍穿著粉紅色雪紡、帶有藍色亮片的連衣裙!這件不像Marla Singer風格的連衣裙同時表示了女生都喜愛的伴娘禮服,不過是代表了Marla內心深處渴望得到溫暖的生活:她不過是個竭盡全力、想要被愛的女人。儘管她不喜歡花哨打扮,在愛情面前也變得瘋狂起來,她也會發脾氣、也會在受到冷落後獨自傷心,就像所有生活在社會邊緣的人;但內心深處善良的她會在自助洗衣店偷牛仔褲後,將褲賣給老式商店。
你可以把她當成騙子,但導演David Fincher總能從劇情和服裝細節告訴你,她只是個等待被愛的女人。那刻意的香煙置入鏡頭訴說她在陰霾中徘徊的生活,同時與後來遇到Tyler的生活作對比。
變態,在於低飽和反時尚
你也許不曾留意,電影《鬥陣俱樂部》背景建構在90年代末的紐約,導演巧秒築起一個非現實超想像的故事。工作不能代表你、銀行存款不能代表你、你開的車也不能代表你、皮夾裡的東西不能代表你、衣服也不能代表你,你只是平凡眾生中的其中一個⋯⋯這是呈現這個病態世界中最真誠的故事。如果你多花點心思,不難發現全片都以低飽和色調貫穿。事實上,大部分由女星Helena Bonham Carter所穿的服裝源自二手貨和老式商店。脫俗的視覺風格加上服裝的細緻時尚,成功讓David Fincher 贏得美國服裝設計協會( CDG Award )最佳服裝設計大獎。
Marla Singer,是能激發你體內反叛因子的美人。若干年後,我再也不能在銀幕上看到任何像她般黑暗極致的身影。但不得不說,《鬥陣俱樂部》的確譜寫了太多值得細味的人生哲學。十九年後,不知道每個當年看過Fight Club的你還會記得這部經典嗎?今夜,不妨再次回味這段瘋狂回憶吧!忘記提醒你,鬥陣俱樂部守則第二條:不准跟任何人提起鬥陣俱樂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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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November 2018,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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