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作家瑞克里芙·霍爾(Radclyffe Hall)決心用自己的筆桿去服務世上一些最受迫害、最被誤解的人;1928年,她寫了英國第一本以女同志為題材的小說──《寂寞之井》(The Well of Loneliness)。
“I have put my pen at the service of some of the most persecuted and misunderstood people in the world.”
「我用筆桿、文字去為世界上一些最受迫害和誤解的人服務。」
在小說出版一個月後,《寂寞之井》一書便因為當中的女同性戀元素而被報章《星期日快報》(Sunday Express)的編輯呼籲立即禁止出版,甚至有內政大臣還指這小說會鼓吹女同性戀並會嚴重損害公共利益,其後法院更將書判為淫穢出版物;可是,Radclyffe Hall已經在全世界面前讓女同性戀者們的聲音得以被聽見。
說起與性別有關的小說,相信許多人都會第一時間想起英國作家吳爾夫Virginia Woolf的作品《奧蘭多》(Orlando),故事描寫出於兩性間搖擺的主角。今天則要說說的是世上第一本女同性戀小說《寂寞之井》,故事則是描述女同性戀者的掙扎、孤獨與痛苦;這亦是她所創作的八部小說中,唯一公開具有女同性戀主題的作品。事實上,作者Radclyffe Hall稱自己為「天生倒錯者」,與書中主角Stephen Gordon一樣,不僅率性地穿著男裝。即使當時社會並不接受同性戀,Radclyffe Hall亦沒有絲毫打算要掩飾自己的性取向,除了易服外,她還會像男生一般公然吸煙,更長年以「約翰」為名。
1907年,27歲的霍爾於德國遇上了與自己年紀相差24多年的知名業餘歌手Mabel Batten。儘管這位當年51歲的歌手已婚,並育有女兒與孫子,但是也無礙二人一見鍾情,墜入愛河,並在Mabel Batten的丈夫死後開始同居,直到1916年Batten去世。不過,《寂寞之井》一書中的主角卻沒有那麼幸運;在小說的最後,主角還在哀求上帝在全世界面前承認她們,賜予二人生存的權利呢。
雖然《寂寞之井》沒有露骨色情的橋段,但這小說仍然在英國被判為淫褻出版物,導致該小說的所有副本都被摧毀;經過漫長的法庭爭鬥後,這本「禁書」才能在美國出版。文學界廣泛認為這本小說是一本勇敢和突破的作品,不但沒有在輿論與禁書的風雨中被摧滅、被遺忘,後來更是獲翻譯成14種語言,成為女同性戀文學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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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February 2019,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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