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什麼味道?是一口咬下的雪糕還是滋滋冒泡的汽水?夏天的愛情又是什麼味道?是藏在風中的香水,還是互相分享的一塊蛋糕……耀眼的陽光、悶熱的午後,熱氣蒸騰,蟬鳴唧唧;夏日似乎總有說不完的故事,還有一些悸動的心情。
《青木瓜之味》(The Scent of Green Papaya)
青木瓜的青澀,是暗戀的味道
這部1993年越南電影打動筆者的部分,是那份悄悄在夏日中萌芽的、屬於小梅的青澀暗戀。故事發生在越南西貢的一戶大戶人家,當處於豆蔻年紀的少女小梅(Mui)第一眼見到音樂家浩仁(Khuyen)時,一顆青木瓜的種子悄悄種下,在心裏結出青澀的果實。
這是屬於熱帶溫潤氣候的夏天,一切都包裹在綠意之中。在潮濕燥熱的空氣裡,院子裏散發出植物的芳香,耳邊響起此起彼伏的鳥鳴和蛙聲,風吹樹影,荷塘月色;蒲扇輕搖,腳踩花磚,微風輕輕吹起了紗帳,和黏在鬢角的髮絲;少女在享受夏日的溫度,以及那位藏在心裏、想念百遍的少年。
帶著羞澀和期待的精心打扮、偷看被發現時慌忙忽閃的眼神……不知長大後的梅會不會懷念那個夏天?任由時間靜靜地、慢慢地流逝,自己在之中享受一場暗戀的味道。
《夏天的故事》(A Summer’s Tale)
有甜蜜美好的回憶,也有烏雲般累積的煩惱
夏天的暴雨總是突如其來,猶如突然湧上心頭的熱烈情感。法國導演盧馬(Éric Rohmer)在1996年電影《人間四季》(Contes des quatre saisons)四部曲中,講述了一個關於夏天的故事。
在法國西北部布列塔尼大區的海邊小鎮裏,少年Gaspard遇見了三名有著不同魅力的女生。徘徊其中,他發現自己總是優柔寡斷,反反復復的,既沒有辦法分辨出真正的喜歡,也做不出最後的選擇。原來夏天並不總是伴著甜蜜美好的愛情回憶,也有一些潛藏的情緒化和軟弱,以及如烏雲般累積的煩惱。
《藍色大門》(Blue Gate Crossing)
天青海藍風柔,還有無法說出口的告白
2002年台灣電影《藍色大門》總會讓人想起曾經歷或是曾嚮往的學生時代。青春期的夏天,是課堂上泛起的睏意、球場上揮灑的汗水、對自己的懵懵探索以及一些無法說出口的告白。
一起打掃課室、下課踩著單車飛馳;在風一般的年紀,大都有著純淨又固執的喜歡,這既是林月珍對張士豪的喜歡,也是孟克柔對林月珍的喜歡;她將他的名字寫滿筆記,她幫她遞情書,他對她展開熱烈的追求,伴隨著愛戀的還有無措和難過。揣摩不透的不但是對方的心意,更是自己。
心意有好好傳遞嗎?對方又接受了嗎?這些在夏天小心呵護的戀愛,或許沒有更靠近心儀對象,也沒有迎來屬於兩個人的美滿結局,卻更走近了我們的心。孟克柔最終還是聽見了自己對自己說:「我是女生,我喜歡女生。」
我們在愛情裏是否也會遇到這樣的難題?愛我的、懂我的、我愛的都不是同一個人。不如暫且拋開這些感情的煩惱,像電影裏的年輕男女學習如何享受夏日的美好:換上復古泳衣去海邊游泳、在午後的房間彈一首小曲、穿著背心短褲再吃一口雪糕……這是屬於夏天的片刻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