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分娩、創立多性戀舞廳，藝術家兼設計師Leigh Bowery用一生顛覆時尚與藝術
幾年前，這幾套很具噱頭的「女體捆綁裝」出現在Rick Owens SS16的天橋秀上；當時筆者沒有深究它的靈感來源，只覺得這種設計很符合Rick Owens 的狂妄與前衛。沒想到今天在寫Leigh Bowery 的故事時，才驚覺這一幕是向他致敬！這位古靈精怪的傳奇人物，一生都過著極具震憾性的生活；他對時尚與藝術的挑釁與顛覆，沒有人敢遵循，也沒有人能遵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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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噁心、反傳統的藝術演出打破既定邊界
這輯在1994年拍攝的藝術照，當時Bowery的臉龐兩側戴著燈泡，然後戴上白色頭套，並化著閃爍的眼影妝；至於那位裸體的「倒樹蔥女子」，正是他的妻子兼拍擋Nicola Bateman。透過這種綑綁式的顛倒拍攝，他們希望呈現出種女性生育的過程，但你以為這已經很怪異嗎？在1993年，兩人與好友Richard Torry和Matthew Glammore所組成了電子樂隊Minty，當時曾上演了一場極破格的演出──當飾演孕婦的Bowery表演「分娩」時，Bateman化身為他的「孩子」，最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讓對方喝下自己的尿液與嘔吐物。如此反傳統的演出，有人認為既噁心又毛骨悚然，但有人卻視為打破舊有藝術邊界的演出。
Leigh Bowery – Wigstock 1994
Video via YouTube/popelinedejersey
在1988年，Bowery曾受邀到Anthony D’Offay畫廊進行藝術表演。在為期兩週的演出裡，他成為了鏡子裡的「孤獨藝術品」──只有觀眾看到他，但他只能看見自己。攤在沙發上的他，慵懶地擺出不同的姿勢，而且深深吸引了這位著名觀眾，他就是英國藝術家Lucien Freud（心理學家弗洛伊德的孫子）。後來，他更拍攝了一輯Bowery的裸體肖像照。
到底Leigh Bowery的腦海在想些什麼？這種異於常人的前衛與奇特，也許從小就藏在骨子裡。
以叛逆因子和時尚觸覺引起關注
這位備受父母的寵愛澳大利亞男孩，從小就不是活躍好動型，而且作為同性戀的他，總會把情感訴諸於音樂之上。雖則Bowery熱愛彈琴，但他的夢想卻是成為一名時裝設計師，因此他在墨爾本皇家理工大學主修時裝和設計。但這種正式的學院課程，最終也滿足不了Bowery的叛逆因子，所以他選擇出走，來到了充滿新浪漫主義氣息的倫敦。
80年代初期，在「搖滾變色龍」David Bowie及英國搖滾樂團Queen的領軍之下，新浪漫主義的音樂風潮正式出現，並隨即滲入時尚界。在這種強調浮誇視覺的主張之下，炫酷華麗的維多利亞風時尚、打扮得千嬌百媚的華麗造型，還有豔麗怪誕的濃妝，成為了一種新穎的時尚潮流。以一身奇裝來到異地的Leigh Bowery，正好有著新浪漫的標誌特徵，因此這位「新貴公子」（New Dandies）很快就引起了關注，更成為了一名服裝設計師。
作為設計師，Bowery的有趣之處在於他從不想為別人服務，而是把自己視為唯一的客人。極富創造力的服裝、大量的假髮頭飾和非主流妝容，不但令他走訪了倫敦、紐約和東京的時裝秀，更深深影響了時裝設計師如Vivienne Westwood、John Galliano、Alexander McQueen及Gareth Pugh等。
首先，我認為個性很重要，而外觀和行為也不應有所謂的主流規則。
因此，我想通過自己的個性和表現力，盡力做到最好。
I think that firstly individuality is important, and that there should be no main rules for appearance and behaviour. Therefore I want to look as best I can, through my means of individuality and expressiveness.
—Leigh Bowery via National Gallery of Victoria
除了在時尚與藝術上的煽動性，Bowery更是80年代倫敦地下俱樂部的靈魂人物。由他所創辦的俱樂部Taboo是一間以擁抱多性戀（polysexual）為忠旨的迪斯可舞廳。除了能夠觀賞到大量華麗的服飾之外，還能經常看到大膽放蕩的做愛場面，如此反傳統的行為，令Taboo經常成為媒體的報導對象。但後因有人在店裡服藥過量身亡的事件，最終令夜店在1986年被倫敦警方強制關閉。
至於與妻子Nicola Bateman的關係，更像是一場為藝術而存在的婚姻。雖則Bowery是同性戀者，但兩人的婚姻更像是一場藝術表演。單單是Bateman對丈夫的愛與崇拜，相信大家也在表演舞台上深深感受得到。直到1995年1月1日，Bowery因愛滋病併發症而去世，終年33歲。這位充滿傳奇色彩的時尚藝術家，也許一生被視為不可觸及的「邊緣人」，但Leigh Bowery的專屬怪誕魅力 ，足以令他成為永遠不能忘懷的傳奇。
Cover image via Instagram/ leighbow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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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CHRISTY L / HOKK FABRICA
10 March 2020,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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