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他們一行人抹黑了臉,喬裝成阿比西尼亞帝國(埃塞俄比亞前身)皇室,不慌不忙走入進了無畏號戰艦,獲艦隊以軍禮隆重款待。最後,一樁「無畏的騙局」(Dreadnought Hoax),毫沒破綻完成了。
這場由 Horace de Vere Cole 率領的惡作劇,被視為是對國家機器權威的挑戰﹐後因被媒體揭穿而惹起關注,連帶這群人所屬的布盧姆茨伯里派(Bloomsbury Group),也走進了大眾視野。而其中同行女扮男裝的,就有後來著名小說家Virginia Woolf(吳爾芙)。
布盧姆茨伯里派並非一個正式組織或團體,得其名是因他們在一戰前,經常在倫敦布盧姆茨伯里地區不同人居所,聚於一起交流及探討思想而來。他們涉獵及活躍的領域各不同,Lytton Strachey精文學評論、E. M. Forster及Virginia Woolf熱衷文學創作、Mary McCarthy是政治活躍分子,然而共通點的是,這群人對當時維多利亞時代殘留的偽善道德及保守觀,都嗤之以鼻。
雖說這次騙局,是一次挑戰國家權威的鬧劇,但像吳爾芙透過喬裝而來的性別倒置,則以不同形式,在布盧姆茨伯里派裡給一一踐行。對他們而言,性別這回事不是單一或本質論的。雖然還是難以抵過世俗目光,但傾向多元的他們,還是選擇透過創作或實踐忠於自我。像雙性戀的Forster或吳爾芙,又或被兒子形容為雙性同體氣質的Vanessa Bell(吳爾芙的姐姐),就各自藉藝術及文學創作嘗試掙脫於主流性別束縛。
宗教、道德、政治或藝術外,情感及性關係都是布盧姆茨伯里派探討所在。他們的感情及婚姻關係,也被視作極為混亂。同性戀或雙性戀傾向的成員們,互相保持開放式關係,相互依戀。在當時保守社會風氣及道德觀下,無疑受到傳統目光的敵視與排斥。對多元關係的實踐﹐現在而言也甚為顛覆。
David Garnett就在回憶錄《福斯特與布魯姆斯伯里》中說過,「大多數成員,無論在藝術、文學、道德還是倫理領域,都是拒絕接受傳統標準的叛逆者。他們是群富強烈學術興趣和獨特的男男女女。 他們彼此依戀,趣味相投。這使他們更親密及團結,難以分離。」
Original cover image:Virginia Woolf in Dreadnought Hoax Photo via 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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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January 2019,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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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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