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演員、教師Yalitza Aparicio於去年上映的電影《羅馬》(Roma)中飾演 70 年代墨西哥家庭保姆Cleo,更憑此電影獲提名今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作為素人的Aparicio憑著處女作成為國際間的亮眼面孔,她於電影中的演出獲高度評價;但在自己的家鄉墨西哥,同樣成為焦點的她卻因為其原住民身分而成為了種族歧視言論中抨擊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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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根據墨西哥導演Alfonso Cuarón的成長經歷改篇而成,故事設定於 70 年代早期的墨西哥,描述一個經歷家庭與社會巨變的中產家庭,與保姆之間的微妙關係。Aparicio戲中角色的雛形,就是導演Cuarón兒時的保姆Libo;與Aparicio一樣,這位保姆同樣來自瓦哈卡州(Oaxaca)的原住民地區Mixtec(米斯特克)。
Libo很年輕──在導演Cuarón不足一歲時就離開家鄉,來到首都墨西哥市工作,照顧連Cuarón在內三個小孩。對Cuarón而言,Libo是他成長過程中非常重要的人,她每天無間斷照顧他們一家的起居飲食,是如同母親的存在。
電影《羅馬》製作初期為覓得合適人選,團隊於墨西哥公開選角。當談及自己試鏡過程時,Aparicio就說她原本所居住的城市中從未有過如此大型的選角活動,當時對電影拍攝過程亦毫不熟悉,除了知道電影會在墨西哥城拍攝外,她連導演Cuarón的名字也不知道。
25歲的Aparicio在演出此角前其實並未想過當演員。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她,本來預計當托兒所老師,但最後還是大膽參與了電影的甄選活動,更在三千位競爭者中脫穎而出。最初家人十分反對她試鏡,加上電影對參與試鏡的女性年齡與外表沒有特別要求,令Aparicio對這次選角產生各種疑問,甚至一度擔心這活動是人口販賣的騙局;直到最後她入到複試,前往墨西哥城與戲中飾演管家角色、兼現實中的同鄉朋友Nancy Garcia試演,才對電影製作團隊及自己這個決定有所把握。當導演Cuarón聽見Aparicio的聲音、看到她的樣子──特別是她的笑容後,很快便決定由她出演Cleo一角。
在電影《羅馬》上映之後,Aparicio很快就成為了焦點;她的面孔漸漸出現在不同媒體之上;其電影角色Cleo於電影中受到伴侶所施予的暴力,也令大眾開始關注當地女性家傭作為弱勢的問題。對於當地家傭與女性所面對的處境,Aparicio 說,「墨西哥(這國家)欠女性很多,我們不能再濫權,必須停止暴力對待女性。」(“Mexico owes a lot to its women, and we must end the violence and abuse of power over women.”)不過在登上了美國著名雜誌《名利場》(Vanity Fair)及墨西哥版時尚雜誌Vogue後,她卻成為了抨擊對象──有人質疑身為原居民米斯特克人的她並不能代表墨西哥,成為國際面孔。一瞬間,所有對她的出身、外表的負面評論,從四方八面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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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原住民面孔的Aparicio大概未曾想過自己會受到如此嚴重的種族歧視。雖然她還未肯定以後會否在電影圈發展,但在早前接受美國《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的訪問中,她說原居民也能追求她們想要的。
“I’m not the face of Mexico”
「我不是代表墨西哥的臉孔。」
“It shouldn’t matter what you’re into, how you look — you can achieve whatever you aspire to”
「無論你喜歡做什麼、有著怎樣的外表,你都可以實現你所渴望的目標。」
Cover image via Instagram @alfonsocua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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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January 2019,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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