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逢冬天,筆者總是手腳冰冷,這似乎是每位女生都會遇上的煩惱。若果說,有「戰鬥民族」之稱的俄羅斯人因他們極強的耐寒力而被譽為「冬天的冠軍」,那麼我顯然是這個季節的失敗者了。有時候會覺得一年之末的冬天,就像遊戲中的最後闖關,是一個強弱者高下立見的時刻。十二月,該是初探這些意象的好日子。
寒冷孕育生命
事實上不只俄羅斯,自古以來,北方民族都是驍勇善戰,這些居於北方的少數民族非常強悍的:蒙古人、契丹人、突厥人、韃靼人;其中作為佼佼者的蒙古人,他們的強悍不僅揚名在寒冷的北方,甚至幾乎席捲整個亞歐大陸,歐洲人更稱他們為「上帝之鞭」,於世上相當有名。蒙古人的成功當然不只歸因於氣候,但寒冷彷彿是孕育強悍的搖籃。
19世紀英國浪漫派詩人雪萊(Percy Bysshe Shelley)的名句:「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If Winter comes,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冬天總是帶著孕育的意味,在萬物休眠的季節,孕育著生機與萌動、孕育著復甦、孕育著其他季節的美好。
考驗的季節
不知道是從這搖籃成長的人,擁有渾然天成的強悍,還是只有強悍的人們才能戰勝寒冷之地;始終,要在極寒存活過來,生命力必需頑強。冬天,總是帶著考驗的意味。正如唐代高僧黃檗禪師也說,要經過一番寒徹骨,才得梅花撲鼻香;「寒徹骨」,既是艱難的代表,亦是考驗的象徴。再者,傳統的人們相信,若能平安渡過最寒冷的冬至,下一年就會平平安安,相信大概是差不多的意味。
不經一番寒徹骨,焉得梅花撲鼻香。
《上堂開示頌》──黃檗禪師
柔媚的強韌
除了人們頑強的耐寒,我們絕不能忘掉柔媚的梅花。說到這裡,自不然想起一個畫面:北風蕭蕭,萬物凋零,梅花高潔地佇立於寒冬,這大抵是眾人對梅花的印象。人們歌頌梅花的脫俗與傲氣,喜愛它不與群芳爭春,徑自在風雪之中開花,亦因這股氣格,所以關於梅花的意象總是伴隨寂寞,大多是孤獨的存在。看,文學上的梅花,常以「一枝開」、「獨自開」出現;這又難免讓人想起許多強悍的形象,也是多以與孤寂作影。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梅花》──王安石
前村深雪𥚃,昨夜一枝開。
《早梅》──齊己
和藹地闖過風雪
相比起那抺傲氣,筆者更欣賞梅花獨有的純美。它在寒流中的從容,是一種輕盈且透明的存在;雖然梅與松、竹並稱「歲寒三友」,但梅花所展現的強韌,是三友之中最溫柔的。梅花不是那種我行我素的常綠,反而從白瓣鵝黃蕊的花朵撲來的香氣,是無比的和藹。
比起不向世俗獻媚,筆者更希望將梅花綻開的花蕾理解成為給冬日的人們一抺暖意;梅花或許脫俗,可是溫和入世。看著梅闖過風雪,彷彿叫人保持生命熱情,是對人生的一絲撫慰。願我們在這個冬天,也來一場溫和堅韌的練習。
Reference
金春。「冰雪下,孕育著春的生機。」新高考:政治歷史地理 1 (2011): 1-1。
高涵博。「簡析宋詞中的梅花意象。」文學教育 2010.2A (2010): 106-107。郭物。「 上帝之鞭匈奴大帝阿提拉。」博物 7 (2007): 50-57。
程傑。「梅花意象及其像徵意義的發生。」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 4 (1998): 117-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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