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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sten to Venezuela’s Youth: 委內瑞拉,流垊裡藏著的温柔

委內瑞拉是有名的罪惡城,兇殺販毒強姦綁架在當地尤如家常便飯,早已不是新聞,平均一天便有最少5人被綁架,故有犯罪學專家形容,在委內瑞拉,犯罪經已成為了一種「有利可圖的生意」;然而,不說不知,這個盜跖橫行的南美國家,卻在古典音樂殿堂享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更是江山代有人出,這國家就像著名導演Stanley Kubrick鏡頭下,《發條橙》(Clockwork Orange)中的主角Alex DeLarge般,既是一個頻頻作奸犯科的流垊,又是一個貝多芬狂熱者,令人又愛又恨。

委內瑞拉古典音樂慈善el sistema

Edicson Ruiz
Photo via musicabancaribe.com

委內瑞拉古典音樂慈善el sistema gustavo dudamel指揮家

Gustavo Dudamel是當代古典樂壇最當紅的指揮家
Photo via neontommy.com

走在這個第三世界國家的街頭,到處可見兒童彈奏著,被認為是屬於「上流場合的古典樂」,格調彷彿顯得格格不入。不過音樂就是無分貴賤,像在古典樂界數一數二的柏林愛樂樂團擔任低音大提琴手Edicson Ruiz,在當代古典樂壇大紅大紫的Gustavo Dudamel等,都一次一次地成功演譯著醜小鴨化成天鵝的故事,而促成故事的陀手,則是該國的經濟學家兼音樂家Jose Antonio Abreu。

Teach the children the beauty of music and the music will teach them the beauty of life.

- Jose Antonio Abreu

他在70年代起,在一個廢棄的停車場,成立了該國第一個系統訓練式的「青少年管樂團」(El Sistema),當年就只由11個音樂人「拉雜成軍」,並為中下階層的委內瑞拉兒童提供免費的古典音樂教育,希望透過音樂助邊緣青年遠離犯罪,時至今日,同類的青少年樂團在政府大力支持下,全國已有一百多個,是全球青年樂團最密集的地方。而且,其訓練模式也有別傳統,認為練習樂器是個人活動的概念,而是團體式訓練,以培養年輕樂手的合作精神和默契,每星期就只有一次單獨和導師上的樂器課。Abreu在書作《Changing Lives 改變生命》中如此解釋他的「音樂救國」概念:「貧窮不只是沒地方住或沒東西吃,貧窮更造成心靈的缺陷,讓人感到孤寂、不受認可。但是當物質缺乏的孩子,從音樂上得到精神的富足,貧窮的惡性循環就能夠停止。」

委內瑞拉古典音樂慈善el sistema jose antonio abreu經濟學家

Jose Antonio Abreu可算是委內瑞拉的一名音樂革命家
Photo via elfarandi.com

可惜的是,委內瑞拉國內問題依然千瘡百孔,官員警察和幫派勾結,無法無天,以致不少人以離開國家為目標,而並非試圖改變現況,音樂家亦不例外,Edicson Ruiz便曾言希望將在家鄉的父母接到柏林,因為當地實在太危險了。誠言,一個國家的綜合實力,應軟硬實力並重,委國明顯有軟欠硬,導致劣幣驅逐良幣,似是「有文化的流垊」;相反,有些強國人民外表光鮮明麗,財大氣粗卻內在修養欠奉,則被看作「冇內涵的土豪」,兩者都令人既鄙且憐。

TEXT: STANLEY
DESIGN: SUKI Y/ HOKK FAB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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