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筆者在各大時裝週裡最期待是哪一個品牌？抱歉，不是大家心心念念的Comme des Garçons、Gucci或Vetements，而是以「怪誕制服」聞名的美國時裝品牌Thom Brow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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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之所以會期待 Thom Browne每年的時裝大秀，除了欣賞他的服裝設計外，更是因為他那每次都能為觀眾帶來驚喜的表達手法。有別於常規的時裝秀──模特兒在筆直的天橋上一個接一個登場──Thom Browne的時裝秀更像是一場默劇，帶領每一個到場的觀眾進入一個奇幻而怪異的世界。這個世界並不是無跡可尋，筆者便在Thom Browne歷年來的時裝秀中留意到這3個他最愛使用的表達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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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劃一

在眾多品牌的天橋上，Thom Browne的秀台可說是筆者看過最為整齊的。一個個外型相似、衣著統一的模特兒緩緩出場，彷如得了強迫症般，而整齊劃一的隊形更令現場增添一絲壓抑的氛圍。而且他偏好將這種極為震撼的畫面放在時裝秀開始之時，所謂「先聲奪人」，令所有觀眾的目光頓時被吸引。

在最新的2019秋冬男裝秀中，Thom Browne在時裝秀甫開始便率先派出一隊頭戴高帽的「白色兵團」開場。看看模特身上以發泡膠製成的衣服以及被保鮮紙包裹的臉龐，無一不是在傳達氣候變遷的問題，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Thom Browne | Fall Winter 2019/2020 Full Fashion Show | Menswear
Video via YouTube/FF Channel

令筆者印象無比深刻的還有這場於2009年舉行的秋冬男裝秀。 在時裝秀開始時，所有模特兒都穿上啡色大衣、手提公事包，魚貫而入，然後整齊地在辦公桌前站立，加上典雅的辦公室佈置， 倒真的是令筆者想起每日清晨在商業區所看見那人頭湧湧的景象。

Thom Browne Fall 2009 Menswear … Pitti Uomo Immagine
Video via YouTube/Thom Browne

大量起用配角

在普遍的秀台上，通常模特兒就是主角，甚少再有其他人出現，但是在Thom Browne的時裝秀上，卻出現了大量配角；他們四處走動、圍繞在模特兒身旁或停留在特定位置，貫穿了整場時裝秀。他們低調地工作著，雖然感覺他們是無關重要的角色，但實際上或許是設計師用以展示設計和主題的關鍵。

在2019年的春夏時裝秀中，頭戴三角形帽子、全部身穿灰色西服的男士各自做著不同的動作，在綠草如茵的假草皮上走動，就像精靈般守護著這個夢幻的舞台。

Thom Browne | Spring/Summer 2019 | Menswear | Paris Fashion Week
Video via YouTube/Fashion Feed

在模特兒以外，出現大量配角的時裝秀還有2018秋冬秀。當時，古色古香的場內雖然建造了一條狹窄的白色秀台，但是卻不是被那些身穿華麗衣裳的模特兒登上，反而是留給了另一批穿著闊腳褲、有著同樣髮型和造型的女性登上天橋並作畫，令人驚訝不已 。

Thom Browne | Fall Winter 2018/2019 Full Fashion Show | Exclusive
Video via YouTube/FF Chann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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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衣服往往藏在制服下

對於那些辛辛苦苦設計、打造而成的系列，設計師往往都會將成品直接套在模特兒身上，令他們步出秀台的那一刻便能得到全場目光── Thom Browne偏偏選擇對這方式說不。他真正想要展示的設計不會在時裝秀開始的一刻就公諸於世，反而他為模特兒套上一模一樣的套裝，彷如制服般，將設計收藏在「制服」之下，等到在秀台上才幫他們逐個取下衣服，展示出真正的設計。

其中一個例子就是以天主教為設計主題的2011年秋冬時裝展。時裝秀開首，一眾模特兒都打扮成修女的模樣，遮蓋著臉孔登場；當她們全部都出場後，才一一走到兩名男模特兒前，讓他們為自己脫下一襲黑袍，展現裹藏在內的衣服。

THOM BROWNE show – women FW2011
Video via YouTube/WalterFilmsProd

另一場將設計藏在「制服」內的經典之作就是2017的春夏時裝秀。一群模特兒穿上一模一樣的灰色連衣褲，大家集合在秀台中央後，就一起脫下連衣褲，令整個灰濛濛的秀場搖身一變，成為七彩繽紛的舞台。

Thom Browne | Spring Summer 2017 Full Fashion Show | Exclusive
Video via YouTube/FF Channel

雖然Thom Browne的時裝秀有跡可循，但他之所以每每都能為觀眾帶來驚喜，還是需要天馬行空的衣服設計，正如在2018年春夏系列那一襲雌雄同體的婚紗，令不論中外、在場與否的觀眾都留下深刻的印象。無論場景設置、展示方式再花巧也好，最後能真正取勝、奪得觀眾芳心的方法還是需要回歸基本，集中在衣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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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er image：screen capture via 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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