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與珠寶，自古以來便是絕配組合。 從古埃及法老或王后的王冠和頭飾，到近代意大利老牌BVLGARI的蛇形首飾系列等，其中運用到的蛇形符號古時 象徵了善惡、生命、智慧，同時又被視作邪惡化身； 不論其象徵意義是正是邪，其實蛇都與諸如美豔或深不可測等女性形象不謀而合。

邪惡和善良的二元化身

在那些遠古文明中，蛇代表了來自陰間的黑暗，同時又象徵公義的光明力量；在希臘或羅馬神話裡，蛇亦有著重生、保護、智慧等象徵。在古羅馬時代，牠就給視作家宅平安的守護神；在聖經中，蛇卻是誘惑夏娃吃禁果的始作俑者。另外，作為現代人，我們比較熟悉的還有在醫學範疇中那常見的靈蛇圍繞拐杖標誌。如果說，世上有一種亦正亦邪的生物，蛇大概是當中的佼佼者了。

結合蛇符號的古老珠寶

既是充滿智慧的生命，又是邪惡狡猾的代表，蛇這種混和了中西文化及神話故事的動物，不只是體態，形象也是非常 靈活多變；蛇化身成不同意涵的符號，最早更可追溯到古希臘和羅馬神話、埃及和印度古文明裡。這些穿越幾十個世紀、時而邪惡時而善良的二元化身，在古老珠寶中，也出現不少牠們的身影。

在興盛的印度古文明國度中，銜尾蛇（Ouroboros）那蛇咬尾巴的形象寓意著生命輪迴；那時的印度人也相信，非要 潛入佈滿毒蛇的幽谷裡才能找到最寶貴的紅藍寶石或是鑽石。另外，希臘愛神女神阿芙羅狄蒂（Aphrodite）就常常戴著一條蛇形手鐲。蛇符號運用到珠寶設計上，後人看來，自然混合了不同的神祕象徵意義和神話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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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及神話中，蛇更被視為所羅門國王的智慧、法老的神力來源，有著超然的宗教地位。在法老的王冠或王后的頭飾上，都可以看到由黃金和寶石製作而成的靈蛇圖案；其中，俗稱「埃及妖后」的女王克利奧帕特拉七世（Cleopatra） 就長期戴上蛇形手鐲和有著二蛇環繞的首飾，有着重生及守護的象徵，而皇冠上的眼鏡蛇就代表了抵禦邪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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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VLAGRI珠寶長達70多年的「蛇」元素

蛇形符號由古至今俟一直成為了不少珠寶設計靈感的繆斯，如今其形象更增添了不少時尚氣息。各大奢侈品牌如BVLAGRI和Gucci就以蛇為主題，設計了不同的時尚首飾：前者的Serpenti (意大利文中「蛇」的意思)系列當中的蛇形珠寶更是從40年代開始演變。這個有希臘血統的意大利品牌早已洞見蛇在珠寶設計中的地位，於是以希臘神話中的蛇元素符碼作靈感，創作出最具標誌性的Serpenti蛇形珠寶系列。

蛇與女性形象的重疊

從這些不同的文化故事和背景，你大概也能看出，蛇總是被賦予不同女性意象：在東方傳說中，就有神話始祖母神、創造出人類、同時維護人間秩序的「人面蛇身」女媧；而在民間傳說《白蛇傳》中﹐就有為報救命之恩而化成人形再嫁恩人許仙的白蛇，使蛇帶有知恩圖報、勇敢美德的意象。當然﹐蛇也曾淪為陰險、狡詐和毒辣的象徵，看看關於蛇的生肖故事便能一窺牠的負面形象；有趣的是，那些以蛇為主角的成語如蛇蝎心腸等，往往便是用來形容女性。

西方世界也出現了不少對人類有巨大威脅、陰森可怖的蛇女形象，例如每條頭髮都是毒蛇、任何人看到其眼睛便會變成石像的女妖美杜莎（Medusa），又或是在意大利詩人但丁的作品《神曲》（Divine Comedy）中那位腰間纏繞小蛇的復仇女神。

在不同的神話中，人格化後的蛇總是以女性形象出現；就算沒有互相夾雜對方的特質，兩者也總是「難捨難離」。夏娃之所以違反上帝禁律偷吃禁果，最後被趕出伊甸園，更令眾女性被罰以需受懷孕、生育之苦，就是因為她受了蛇的引誘，才作出被視為萬惡之源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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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與女性的「難捨難離」

從古到今，女性與蛇都有著難以說清的淵源。說起來，在BVLAGRI製作、專屬女性的Serpenti珠寶系列中，那些有如扭曲纏繞手帶、配以蛇頭形狀的手錶，或是金屬質地的蛇形腰帶等，也具象地突顯了女性與蛇之間互纏、難以分割的關係；BVLAGRI的創意靈感源自蛇在古老文明中的不同意涵，當中也借用蛇的形象，突顯了女性同樣具備的誘惑魅力。

有人配戴蛇形珠寶為彰顯權力或地位，有人配戴這種珠寶時卻反而以傳奇故事和個人魅力，為這種珠寶加添更多人格化元素和神祕感。最經典的故事當然離不開「埃及妖后」克里奧帕特拉七世，一位被形容作任性、用情不專、卻又充滿個人魅力的奇女子。

蛇形珠寶的復興

不論是歷史記載還是傳記電影中的形象，這位「埃及妖后」總與身上那些鑲滿鑽石或寶珠的蛇形首飾產生一種和諧的感覺。這位女子充滿智慧、美艷，同時又手握大權，與蛇的形象不謀而合；諷刺的是，傳說中，她最後選擇了結生命的方式，就是讓一條毒蛇咬死自己。

由英國演員伊利沙伯泰萊（Elizabeth Taylor）於1963年主演的電影《埃及妖后》上映後，SERPENTI系列珠寶就突然流行起來，當時BVLAGRI更特意設計了一條更長、能穩固地纏繞於手臂的蛇形手鐲。BVLGARI成功復興了蛇形或具「蛇」元素的珠寶、手錶、手鐲、戒指和項鍊，除了因為品牌設計融合了蛇與女性的神話色彩和關係，同時亦因為品牌成功以蛇形珠寶突出女性的時尚魅力。

來源：
蔣棟元. 〈善與惡的化身:蛇文化符號的闡釋〉《西北第二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第 1期 (2005年)，頁58-62。
李炳海. 〈蛇：參與神靈形象整合的活性因子——珥蛇、操蛇、踐蛇之神的文化意蘊〉《文藝研究》第1期 (2004年)，頁 81-89。
鄭玉姍. 〈《小雅．斯乾》「維虺維蛇，女子之祥」夢兆探源〉《中國學術年刊 》第34期 (2012年)，頁1-29。

Original cover image via BVLGA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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