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筆者來說,偶像劇雖然不是生活的必須品,卻是可以轉換心情的調味劑;然而最近挑來挑去,卻總是無法找到讓自己心動、點開觀看的劇集。無意中翻看到已閱清單裏的影集《惡作劇之吻》,一時興起,便又花了一個晚上,津津有味地重溫起來。
無論是再喜歡的電影或是電視劇,筆者都沒有重看的習慣,卻唯獨台版的《惡作劇之吻》是極少數的例外。對於許多女孩來說,這部經典影集的影響到底有多深呢?直到現在,昔日的中學同桌仍保持著每個假期都要重看一遍的習慣,還會在聊天群裏分享她細緻入微的「新發現」;每次相約去唱卡拉OK時都一定要點上主題曲,進行大合唱;看著MV裏湘琴和直樹的故事,又想起了以前一起追劇的日子。
不知不覺,從劇集開播至今原來已經過了14年;這些年來,我們都長大了。不是每個女孩都遇到了自己的直樹,卻仍能在湘琴的身上,看到曾經、現在,或許還有未來希望成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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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澀的勇敢
「一切新鮮、有點冒險」,這是湘琴和直樹故事的開始。她向他遞上了一封情書,他卻對她不理不睬;如果她當初沒有不顧一切地攔下他,故事也就不會有續集。湘琴當然知道對方是「天才直樹」,而自己卻總是被直樹的弟弟裕樹稱為「笨蛋湘琴」。
別人眼中的「不相稱」和所設想的障礙通通都敵不過湘琴心裡的「喜歡」。她沒有那麼多的大道理,也不相信什麼不可能,因為喜歡一個人從來都不是一件丟臉的事;那封鼓起勇氣遞出去的情書,既是給直樹也是給自己的——上面寫著「這一次,我鼓勵我自己,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你。為了不讓這份感覺成為永遠的遺憾,所以我決定勇敢地寫下這封信,向你表達我的心意。」
長大後我們都發現「喜歡」這回事好像變得越難、越複雜;即使心動,也夾雜著更多與未來掛鉤的衡量與期許。可能在早被藏於書櫃一角的日記裏,也曾寫滿了對「江同學」的心意,也夾著那封沒有遞出去的信;可能我們也從湘琴身上,看到了曾經希望自己能夠擁有的那份青澀與勇敢。
不管是愛人 還是被愛
有人說這部劇始終無法跳出傳統偶像劇的套路,又是一齣「灰姑娘和王子」的童話故事:憑藉熱情和永不放棄,湘琴最終幸運地得到了直樹的愛;然而直樹卻說:「她好像不太明白,我到底有多愛她。」
直樹是從什麼時候才開始感覺到湘琴帶給自己的變化的呢?這個過程滲透在每個平常日子的小細節裏,既像是潺潺溪水融化冰川,又像是微風拂拂輕掃大地──剛開始他被迫和湘琴相處,學會將自己封閉的世界打開;後來他嘗到了什麼是在意和妒忌,最終學會了體貼與溫柔,會在湘琴吃零食時小心翼翼地伸手,幫她接住掉落的碎屑,更會告訴湘琴:她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好。
湘琴說,無論是愛人還是被愛,她都很滿足;她對直樹說:「其實我不希望你去念台大,你這麼聰明,應該做更多對社會有用的事。」當所有人都不理解直樹時,湘琴是唯一聆聽他內心想法的人;當湘琴質疑自己時,直樹又是唯一能給她鼓勵、讓她安心的人。原來王子一直都不是完美無缺的,灰姑娘也不是永遠只會等待王子的救贖;他教會她成長,她教會他如何去愛。兩個人都在愛裏努力,為彼此做出一點一滴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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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唯一的結局
筆者曾經也有想過,如果湘琴和直樹的故事沒有走到最後、如果當初湘琴真的選擇了更愛自己的阿金,結局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他和她和他,是會更幸福還是更落寞?
當知道《惡作劇之吻》是作者多田薰根據自己的故事改編成漫畫時,筆者覺得童話故事彷彿搬進了現實;然而偶像劇永遠只能展示出一種幸福的可能,每個人的真實故事卻不可能都迎來唯一的結局。
即使如此,為何大家還是會被這劇集一次又一次的感動?無論是14年前守在電視機前的女孩,還是如今成長為大人的自己,能引起共鳴的不僅是湘琴和直樹的故事,還有阿金那直率卻沒有回應的喜歡,和純美、留農和湘琴「三人幫」的友誼…… 從故事中,我們可以找到自己曾經的青澀和悸動,又看到現實生活中的感情也會有的酸甜苦辣;很多時候,我們以為自己是「湘琴」,渴望變成「直樹」,卻又像「阿金」一樣為沒有回報的感情而付出,但正因如此,我們才能從劇裏的每一個人身上,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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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CHRISTY/HOKK FABRICA
21 March 2019,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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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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