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的你,或許和我一樣曾經因為音樂迷上電影?
台灣歌手林強的一首’A pure person’ 唱出了每位獨立女性的心底話。有別於其他女性題材電影如Carol(《卡露的情人》)、The hours(《此時·此刻》) 以鋼琴管樂為主調,展示女性細膩入微的情感形象,林強為電影劃下一道深刻刺骨的電音,配合強而有力的節拍,除了國語、台語等不同語言交替穿插,還雜揉了大自然的環境音,拼貼了獨白、台語、夜市叫賣、麻將搓牌聲,呈現後現代的音樂特色。全因這首歌,我們都記住了電影《千禧曼波》(Millennium Mambo)的Vicky。今次我們走進電影背後,細說林強為後現代女性譜的告白曲。
要認識林強,首先要從電影《千禧曼波》入手。儘管愛,儘管恨,舒淇主演的失戀少女Vicky 呈現了極致的後現代女性特徵:敢愛,敢恨。跳擺脫了過去社會對女性形象的枷鎖和情緒壓抑,Vicky 所展露的是各種愛恨分明的形象,象徵每一位個後現代女性從狂妄、迷幻時期到迷惘、悲傷,最後自我覺醒,蜕變成獨立的成長時期。
電影開場是個長達兩分多鐘的鏡頭,一鏡到底,透過女主角舒淇的自白加入配樂林強的電音作配樂。整體電音旋律重複性強,從一開頭續中段逐漸加入琴聲、吉他聲、鼓聲、人聲,再逐步擴大聲音。旋律反反覆覆,像咒語,像催眠。她跑不掉,又回來了,象徵每位個女性任意揮霍青春的迷惘時期;Vicky與小豪不斷重演著分手、復合、爭吵、和解的戲碼,最終小豪徹底消失,而Vicky則終日沉淪煙酒世界。後來捷哥出現了,試圖要Vicky回歸正常;,結果局捷哥也離開了。Vicky獨自走了趟旅程,從由迷失自我到成長解脱獨自走趟旅程,畫面倏然結束在〈’A Pure Person’〉中林強那句台語歌詞「單純的人」。
我們生活裡的每個Vicky在傷痕纍纍的沉淪之下,其實每個Vicky其實不過只想是追求著自己的快樂。歌詞猶如她們的自白,對社會大聲的訴說自己:善良、平凡、快樂,單純的人,歌詞猶如她們對社會大聲的吿白訴說自我,一代一代的Pure Person仿佛永遠如此雀躍地跳下去。
曼波舞(Mambo)源於古巴,是一種非常流行的舞蹈。曼波舞是對南美洲土著巫師的稱呼,而「曼波」一詞則形容人們陷入被催眠的狂熱狀態。電影《 千禧曼波》裡沒有舞蹈,講述的是在一個迷幻的後現代城市中,一名少女Vicky的成長故事。編劇朱天文在小說《世紀末的華麗》中建構出一個崩毀的新世界,和一群殘存於現代都市的靈魂的生活寫照;《千禧曼波》便是那片落葉的故事續集,呼應著片尾降下的細雪。落葉墜落代表少女成長的命運,而那墜落又是於《世紀末的華麗》中沈浮的千萬個後現代少女的成長階段。
另一部電影《南國再見,南國》講述的是四個年輕人的故事。林強的音樂插入《南國再見,南國》無疑令人驚豔。無論敍事、刻畫戲中人物形象或是表現時代特色,《自我毀滅》這首主題曲都能好好表現,從各方面電影的背景時代、人物世界。
《自我毀滅》在電影𥚃以三段式(ABCB)插播,預示劇中小人物的命運。電影中段,三位年輕人上一秒對著百億憂愁,下一秒便快樂的騎車離開,殊不知下一個更沉重的打擊接踵而來。音樂中段的冷卻部分令其後的情緒更為高漲,最後結局停留在那一聲聲吶喊,彷彿是三人對命運的不滿卻無力為力的掙扎。三人最後生死與否並不重要,他們拋開夢想》理想和生命意義,庸碌掙扎生活著便是種自我毀滅的結局。
導演候孝賢、編劇朱天文、歌手林強,這組合彷佛是台灣世紀末的造夢者。《南國再見,南國》與之後的《千禧曼波》有著相似的電影風格,配樂和編劇都刻畫著世紀末的台灣小人物邊緣生活,後現代風格的電影配樂與不帶任何情緒的鏡頭冷漠地影射著一個個戲中人物。
若《千禧曼波》把世紀末的荒唐、迷濛風格推到極致,那麼《南國再見南國》便是實驗性的瘋狂。
參考資料:《電影詞彙》《電影劇本結構析論》《我們這樣拍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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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ctober 2018,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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