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ute Lab」每月專欄:換個角度,你能感受到什麼?這是一個讓文字和藝術碰撞的地方,由Hf team創作,帶給同樣熱愛文字、喜歡影像、不忘思考的你。
他沒有來。
我在米蘭街頭低著頭,踱步。不是悠閒,只是眼眶起霧,一切隱隱約約,看不清楚。米蘭今天的濕度是60巴仙。
究竟哪裡是Queequeg?
不,這𥚃不就是Queequeg嗎?
不,這𥚃不是,不可能是。但,紋身槍的高頻猶如在耳。
我開始奔跑,試圖讓身體𥚃的水分蒸發掉,好叫眼眶的霧散去。
她在笑我嗎?
霧雖消,卻換來臉上一陣水氣,我繼續把頭低下來,免得在這個乾燥的米蘭成了異類。
跑至瞥見兩朵微黃的蒲公英,雙腿不其然地停了下來。
我不特別喜歡蒲公英,但它上面的「愛」字吸引了我。
一雙比手腕更纖細的小麥足踝,怎能若無其事地承受起這樣沉甸的一個「愛」字。
女人真是水造的吧。
甫駐足,眼前又是一抺濃霧,也許只有繼續跑,才能將霧氣驅逐。
這個挺好嘛,雛菊。
純潔、天真、幼稚、愉快、幸福、和平、希望、深藏在心底的愛。
關於花語,我倒是滾瓜爛熟。
其實所謂滾瓜爛熟,也只是隨口說說。
花語,本來就是人類的自作多情。
我走到隔壁街道,詢問兩位穿閏蜜襪子的女生:「DOV’E Queequeg?」(Queequeg在哪裡?)
間條外套的女生跟我凝視了幾秒,拋下一句:「Come with us」,爽快。
紋身槍的高頻再次鑽進耳窩。
跑了一圈,回到意大利最出名的紋身店,他還是沒有來。
還記得他興奮地介紹「這𥚃的店主Fercion是米蘭紋身第一人」。
如今大概只有我牢牢記住。
瞟了面前女人的手臂一眼。
看見自己的指頭,
一邊依著你手臂的紋身比畫,
一邊嚷著問它們有什麼含義?
「紋身是用針扎進皮膚的故事,但紋身可以沒有所謂的原因。」
一切彷如昨天,
明明屬於兩個人的回憶,
諷刺地更像個人的幻想。
曾經聽人說過,當你不能夠再擁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記。
我未必忘記,但也不需要記起了。
幸好他不在,該去米蘭大教堂吧。
TEXT: YANNI W/ HOKK FABRICA
PHOTOGRAPHY: CHING-FAN YANG FOR HOKK FAB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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