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雙性戀嗎?雙性戀者可謂是性小眾中的小眾,有時候,他們被視為「處於過渡階段」──由喜歡異性過渡到喜歡同性之間的階段、躊躇要不要 「出櫃」的階段,有時候則被視為不可信任的狡猾戀人,因為男女皆可,慾望對象沒有限制。
其實雙性戀只是一種情慾流動的狀態,而非一個人的過渡階段或需要聲明的「身份」。聽過一些陌生人的故事,女生本身是一個有名的同性戀者,最後卻與一個男孩戀愛了,舊日朋友與愛侶都感到詫異,對於某些同志社群成員,她不夠「同性戀」,對於「異性戀者」,她又好像有「黑歷史」。又有一名朋友,從小到大曾與男和女戀愛,兩種性別的對象都嘗試過,就在她與男朋友交往兩年後,發現自己再次愛上女孩子,於是撇下男友,正式「出櫃」至今,舊日和前男友有關的事物和同學,她幾乎都斷絕來往,因為她認為自己很不道德。
Sexuality is fluid, whether you’re gay or you’re straight or you’re bisexual,
you just go with the flow.
(譯:性慾是流動的,不論你說自己是同性戀、
異性戀還是雙性戀,其實你都只需要跟隨直覺前進。)
— Shane (Kate Moennig 飾演), The L Word
「究竟你喜歡男還是女?」這種問題,相信很多有類似經驗的人們,都被問過,其實連他們自己也回答不到,即使他們回答到,也只是根據現時交往或喜歡的對象作為標準,但誰知道未來會喜歡哪一個性別的人?太多對於性慾、愛情的框架和分類,令雙性戀者不是焦頭爛額地嘗試尋找「終極答案」,就是令他們常常都急於「重新展開人生」,因為太多污名與偏見,被放在對兩性皆有慾望的人身上。
流行文化中的「雙性戀者」
即使是屬於性小眾的劇集《拉字至上》(The L Word),雙性戀也以「不道德」的姿態被描繪在角色上,例如Jenny (Mia Kirshner飾)由異性戀的姿態登場,遇上心儀女性,前男友視之為不可饒恕的罪行,她的角色也長期顯得曖昧、混沌和悲劇收場,還有Tina(Laurel Holloman飾)角色設定為Bette的女朋友,但有過與男性交代的歷史,但劇集並沒有進一步探索她過往的情慾故事,反而是以一種霸權式的「同性戀話語系統」將她收編進入「拉子的世界」中。
Well, for your information, Dana, I am looking for the same qualities in a man as I am in a woman.
(譯:Dana,回應你的問題,我渴望在男性和女性身上所尋找的質素、對於兩種性別的伴侶準則,都是一樣的。)
—Alice (Leisha Hailey飾), The L Word
《拉》劇中Alice (飾演)便是一個最明顯的雙性戀者,她並沒有被描繪成「男女通殺」的危險尤物,但被設定為「搖擺不定」、「拿不下主意」的角色。這些有著最少兩種慾望的女角色,不是被說成「已經選擇好」,就是「處於選擇過程」,而不能「二選一」的角色,都沒有留有任何供她們「兩者皆可」的選擇,彷彿連成為拉子,都需要驗證她夠不夠「拉」。
另一部影視作品《本能》(1992)中,女主角便是一名雙性戀者,她與「殺人狂」畫上等號,她的魅力捕獲男女,同時性吸引力是她行兇的武器之一,雙性戀女性,就是這樣被描繪出來。在真人處境節目A Shot at Love with Tila Tequila中,Tila Tequila需要從男女參賽者中,選擇最適合自己的另一半,雙性戀的情慾,在這節目中是被容許的,但雙性戀變成一種被獵奇的現象。
不小心推翻昨日的自己
其實你不需要在兩個選擇中選一個,今天想吃常餐,明天又可能不想吃了。有時候,性取向的分類,在凝聚性小眾力量、爭取權益時是有好處的,但情慾哪有可能今天說好就永遠不變呢?可能明天你就遇上一個你想也想不到會喜歡的人,可能她/他的性別,也並非你先前「選好」那種,同性戀的女生可能偷偷想起某位男生、異性戀的女生又可能暗暗幻想某位女生⋯⋯是時候放手,享受探索情慾可能性的旅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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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ebruary 2018,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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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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