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想像在20世紀初的巴黎，有人會公開地說「我的同性傾向不是罪惡，不是故意為之，予人無害」這般「大逆不道」的說話嗎？美國劇作家、詩人Natalie Clifford Barney在12歲的時候便意識到自己是女同性戀者，後來她從美國搬到巴黎，並決心「公開生活，不隱藏任何東西」。情人節前，讓我們看看在20世紀初巴黎，曾經有過這樣的愛情主張。

“My queerness is not a vice, is not deliberate, and harms no one.”

「我的同性傾向不是罪惡，不是故意為之，予人無害。」

同性戀非醜事

早在1900年，Barney就以自己的方式對世界誠實，出版寫給女性的情詩，公開撰寫關於女性之愛，也公開自己的性傾向，因為她認為同性戀是一種自然性向。Barney一生有過許多伴侶，短期的戀人當然不在話下；她更長期「一腳踏多船」，擁有重疊的交往關係，當中戀情包括英裔法國詩人Renée Vivien和阿塞拜疆裔舞者Armen Ohanian，甚至與意裔美國畫家Romaine Brooks有著長達五十年的伴侶關係。

一見鍾情的好處，是可以『再次回眸』

The advantage of love at first sight is that it delays a second sight.

視醜聞為好事

Barney這些超時代的愛情觀自然成為了巴黎社會上的話題。可是，這些醜聞對於我行我素的Barney來說，絕對是不痛也不癢。她不僅漠視這些討論，還把醜聞視為「擺脫年輕男性滋擾的最佳方法」（ ‘the best way of getting rid of nuisances’ ）。Barney如此高調的生活和戀愛態度，不但撼動當時的巴黎，甚至名留後世，成為許多小說的創作靈感，其中最為人所知的就是20世紀最有名的女同性戀小說──《寂寞之井》（The Well of Loneliness）。

時間在我們臉龐雕上未灑的淚。

Time engraves our faces with all the tears we have not shed.

不忠維持魅力

在愛情上，Barney也有著非主流的主張，讓不少伴侶又愛又恨。她不但不重視忠誠對於一段關係的重要性，同時亦倡導非一夫一妻制，主張多種關係並反對嫉妒；看來她大概是一個不會吃醋的女人。她曾經有這麼一番論調：「一個人對他／她愛的人不忠，好讓他們的魅力不會變得微不足道、淪為一種習慣。」（”One is unfaithful to those one loves in order that their charm does not become mere habit.”）大家對此番言論又有什麼意見呢？無論如何，Barney的觀點在20世紀初，以至今天看來亦是相當前衛。

愛人們也應該享有各自的假期。

Lovers should also have their days off.

60多年來，Natalie Clifford Barney都會在位於巴黎左岸的家中每週舉行一次沙龍聚會，讓人們討論文學、藝術、音樂等等的話題，就連Hf以往介紹過的德國女間諜Mata Hari也曾經是座上客。Barney的沙龍為女作家建立起發表新作品的空間，又資助她們出版作品；後來還在男性專屬的法蘭西學術院（Académie française）中創辦「女性藝術學院」（L’Académie des Femmes），進一步鼓勵女性寫作，成為知識分子，以及發展藝術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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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B.Natalie Clifford (1991). Adventures of the Mind: The Memoirs of Natalie Clifford Barney (The Cutting Edge: Lesbian Life and Literature Series), New York: NYU Press. C.Ciaran (2017, Sep 25). Natalie Clifford Barney, Queen Of The Paris Lesbians. Retrieved from headstuff.org. Four Poems by Natalie Clifford Barney. Retrieved from beltwaypoetr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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