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超模劉雯作為嘉賓參與的綜藝節目《奇遇人生》播出後引起熱議──今年31歲的她在節目中袒露自己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無獨有偶，29歲的英國演員Emma Watson最近接受採訪時同樣被問及對單身的看法。針對她們的回應，有人欣賞她們享受自由的狀態，但也有人認為她們將太多時間投入工作，以至忽略了自己的情感生活──對於邁向30歲的女性而言，單身就一定是一種遺憾嗎？
單身等同於寂寞？
節目上，劉雯展現了不常在公眾面前表露、細膩敏感的一面。她和主持人阿雅以及四位外國女性朋友圍坐在一起，當聊到各自的感情生活時，她先是開心地說到：「我愛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我的男朋友……一個人生活也很好。」但當聽到導演趙琦說的一席話後，她卻忍不住默默流淚。
除了親情之外，每個人是否一定還需要其他親密關係呢？導演認為答案是肯定的，之所以單身不是因為不想找，只是 還未找到合適的人。許多媒體或網友都在感歎劉雯的眼淚是她終於承認單身很寂寞而落下，筆者卻不能全然認同。要知道節目畫面經過剪輯而成，其實並沒有向我們揭露她當時真正的心情，但從她和阿雅兩人獨處聊天的內容裡，我們發現，如今成熟勇敢的劉雯心中對美好生活的想像裡沒有必須苦苦尋覓的戀人，而是有願意與她分享、陪伴她的朋友和家人。
那麼，那是不是因為他人不理解而流下的眼淚呢？當社會以擁有一段戀情或是婚姻衡量女性進入某個人生階段後是否「幸福」和「完整」，許多人便不再相信，甚至想推翻「單身也能充實、快樂」的說法。實際上，美滿的愛情可以為 自己的人生錦上添花 ，卻不該成為評價甚至規範他人生活的指標。
女人的三十歲
這種「戀愛迷思」放在公眾人物身上時便會再次被放大；不僅是劉雯，演員Emma Watson也有同樣的遭遇。一直在演戲和慈善事業方面不斷努力的她無法避免大眾過份關注和議論她的感情生活；當發現這位童星出道的演員快要三十歲時，媒體更是不斷提及她仍然沒有一段穩定戀愛關係的「問題」。
然而Emma並沒有對自己的年齡感到恐慌，反而對大家的「焦慮」感到不安：「我以前從不相信『我單身、 我快樂』這種話，但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發現這是對的；我很高興自己單身，我稱之為 『自我陪伴 』（self-partnered）」。
她也坦言，自己也曾陷入這種普遍存在的「三十歲焦慮」，因為她和許多人一樣，都曾通過事業、房子、伴侶、家庭等指標來衡量自己。對於處於這個年齡層的女性而言，社會的壓力與要求沒有建議她們如何好好生活令自己幸福，反而 「建議」她們如何建立或是維持感情，並理所當然地將「戀愛」與「婚姻」當做女性人生的重點。
先與自我結合
早前「和自己舉辦婚禮 」的風潮在日本逐漸流行 ，但其實早在1970年代，一名名為Bianca Pucciarelli Menna的意大利藝術家便已經「嫁」給了自己。在1977年舉行的一場表演藝術中，Bianca Menna邀請了許多賓客參加她的「婚禮」， 新郎和新娘卻是她構造的兩個身份──作為女性的Bianca和作為男性的Tomaso； 在歡聲笑語的賓客廳裏，大家留下禮物，慶祝她「兩個自我的結合」。
有趣的是，當時的藝術家將「女性與自己結婚」的做法視為打破性別刻板定型的工具，如今卻成為了許多普通人慶祝單身 的儀式。 今時今日，大多數女性 對自己的生活擁有更多的主動權和選擇權， 卻仍然需要面對各種質疑的聲音。 在許多男明星的採訪中，每當提到與年齡相關的問題時，重點在於詢問他們對未來人生的規劃，反觀以劉雯和Emma Watson為例的女明星卻總是被問到與戀愛和婚姻相關的問題。當人們總是將假設了 答案的問題作為「誘餌」拋出時，背後潛藏的卻是還未扭轉的刻板印象──比起依靠自己，女性的幸福更應該依附於他人身上。
單身是一種遺憾嗎？處於戀愛一定開心嗎？無論處於哪種感情狀態，比起在意他人目光或是要證明給別人看「我很幸福」，先與自我結合、 了解自己真實的感受似乎在任何情感狀態中都顯得更為重要。
Original cover image via Instagram@liuwenl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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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CHRISTY.L/HOKK FABRICA
8 November 2019,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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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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