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大的驚喜莫過收到了蔡依林（Jolin）終於要發佈新專輯《Ugly Beauty》的消息。在打開Instagram前，筆者期待著這次百變女王不知又會展現什麼時髦前衛的新造型，然而在看到新專輯封面時便愣住了。這次的她沒有精緻的妝容，也沒有以往華麗的閃片、珠寶、桂冠和「恨天高」。全黑背景下，她戴著紅唇裝飾，赤裸裸地與每一個看著這張照片的人對視著。
她寫道：「一直以來 情緒都被標籤成醜陋的 ，但，那是真的嗎？這次，我要掀開的是 藏在完美表面背後所有的醜陋。窺探那些我曾費盡全力埋葬起來的情緒。恐怖，真實也脆弱的故事。Ugly beauty 完美不等於全部。」
粉絲們說這是第一次在興奮的同時強忍著自己的眼淚，感同身受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從年少時用MP3聽著《看我72變》的女孩，到如今長大了仍在家中珍藏著她歷年專輯的職場新人，Jolin的音樂陪伴了包括筆者在內的無數女生走過她們的青春年華，見證著她們的成長。
她用音樂和自己的故事告訴女生們要愛自己，讓自己變得更美更好；如今時隔四年歸來的她，似乎有新的話要對我們說。
越來越努力，「拼命三娘」曾經對自己最狠
她自信、堅強，被人稱為「拼命三娘」和「地才」，从来不在公眾面前展示自己的脆弱。年少成名帶來的壓力如影隨形，她的唱功和外貌被放在顯微鏡下切割與剖析。各種質疑的聲音開始出現，其中更有人直接用「香腸嘴」作為攻擊標籤朝她扔來，剛出道時也總是因為跳舞同手同腳而被人嘲笑。對於這些評價，她一次也沒有發洩過不滿和憤恨，但卻不代表她不在意。仿佛是為自己爭氣一般，有著超強意志力的她把自己扔在練習室，日以繼夜，一邊又一邊，甚至去挑戰體操、彩帶和鋼管舞，練到滿身淤青也不會停止。她說如果真的有「贏」這件事，她唯一可以贏的就是毅力吧。
不斷突破自己表演的努力為她在2007年拿下了金曲獎最佳國語女歌手。然而在2012年的演唱會上，從來沒有在歌迷面前喊過累和苦的蔡依林卻突然止不住落下了眼淚。她說：「我知道，『蔡依林』這三個字，具備了很多的爭議性。從出道以來，不同的封號在我身上，喜歡我的人跟討厭我的人一樣多，這我很清楚。我拿獎的時候，還有人說是體操選手得獎了。」自謔的語氣和笑容卻藏不住眼淚，那一刻，Jolin和歌迷們都安靜了，久久開不了口。這是她第一次哽咽地說原來自己超級沒有自信心。雖然曾設想過她的不易，卻從未看見過透露著自信和驕傲的歌曲背後她的脆弱。
蔡依林早期的專輯裏有一首歌叫《招牌動作》，裡面唱到：
做事要原則，做人要獨特。
跟舊的路線走怎麼可能會跑在前頭。
一旦失去自我，下一步該怎麼走。
前後，左右，可都是對手。
她追求挑戰，追求完美，把自己當做對手。卻在一次次拼盡全力的努力後承擔著他人的非議和對自己的否定。每一張專輯她都像把自己打碎再重新拼湊，無法接受原地踏步的她一直都在奔跑，即使滿身背負著不斷增多的壓力，她也在盡力奔跑，甚至為跑得更快而越來越努力。
最愛的歌曲是《我》
蔡依林有很多經典的歌曲。在當時曲風新穎的《愛情36計》，唱出無數失戀之人心聲的《倒帶》或是後來紅遍大街小巷的《日不落》⋯⋯每一首大熱單曲都展現著她屬於音樂和舞台的過人才華。
然而筆者最喜歡的歌曲卻是一首《我》。還記得2012年打開新專輯《MUSE》，第一次聽到《我》這首歌時眼淚竟不知不覺地落下。看著MV中Jolin坐在鏡子前仔細端詳自己的模樣，慢慢卸下假睫毛，以素顏的狀態重新出現在自己和歌迷面前。當時才驚覺，心裡的她原來一直沒有變，與多年前第一次在音樂中相遇的她如出一轍。
透過零散的綜藝片段，我們才能稍微窺見她的另外一面。她不太善言辭，也不太會接梗和活躍氣氛，內斂害羞，和舞台上通唱歌跳舞時光芒四射的她完全不一樣。她說她習慣武裝自己，跳舞很難，但敞開心扉談論自己更難。
歌曲裏她緩緩唱到：
我鏡子裡的她 好陌生的臉頰
哪個我是真 哪個是假
我用別人的愛定義存在 怕生命空白
卻忘了該不該讓夢掩蓋當年那女孩
假如你看見我 這樣的我
膽怯又軟弱
會閃躲 還是說 你更愛我
她說這首歌，是送給自己的禮物。每一次聽到這首歌，當音樂緩緩開始，無數跨越時空共享的回憶瞬間湧現，不僅想起以前的她，每一個聽歌的人也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不要忘了給躲在角落裏那個曾經的女孩一個擁抱，告訴她你做得很好。
直面自己，無論是情緒還是愛
時隔四年，她終於回來了。比起以前通過彰顯自己鮮明的特色獲得勇氣，這次的她似乎更想讓歌迷和她一起剖開內心，直面自己的情緒。在攝影師Zhong Lin的鏡頭下，她的眼神不再犀利尖銳，而是透著無奈和脆弱。穿著SHUSHU/TONG ，佩戴上由設計師Shuting Qiu設計的「真理之口」，或許是回應多年前「香腸嘴」的惡意評論，但Jolin說：「真理之口象征著很多很想講卻講不出來的言語，脆弱的眼神代表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也曾這樣。」
她不再要求自己是一百分的完美學生，而是嘗試去接納自己的缺陷，讓它們和「好強」共處 。敢於做自己的同時，她不忘呼籲所有的人都實行自己勇敢愛的權利。
台灣同志婚姻平權公投未過關，她在社交媒體上發言：「改變偏見的確需要時間，也的確不容易～至少我們都是勇敢站出去奮鬥的一群！！ 至少我們擁有著彼此！！ 至少我們仍有愛！」關心社會議題的她在支持同志和LGBTQ+人群上一直大力地發聲。或許很多人還不曾知道，她曾在演唱會演唱《不一樣又怎樣》這首歌前，播放了自己支持拍攝的『不一樣』紀錄片。4個故事中有1個講述了被排擠霸凌的玫瑰少年葉永鋕的故事。Jolin說：「我們從小到大都在尋找認同。我們被教育什麼是正常，卻很少被教育要有顆包容心。接納應先從自己開始，也許發生在你身上是很特別的事情，但不代表你很奇怪。也許發現自己不一樣，請多一份包容心。也許真的不一樣，但那又怎樣？」
video via Youtube/Jolin Tsai’s Official Channel
以前她克服的是不夠熟練的舞步，現在她克服的是那個不會完美的自己。坦誠自己的脆弱，接納自己的特別與不一樣，才是最堅強最自信的自己。邀請林夕填詞的《不一樣又怎樣》裏她唱到：
不一樣 都一樣 從缺憾 找圓滿
不一樣 也一樣 會快樂 會悲傷
各有各一生一世 各有各的溫柔鄉
神不神聖 愛這種信仰 誰說了算
Video via Youtube/Jolin Tsai’s Official Channel
她是無數人的K房必點歌手，也還是那個喜歡跳舞唱歌的女生；她變成了自己熱愛製作的蛋糕比賽的冠軍，也變成了勇敢面對自己呼籲愛的女人。
她是蔡依林。
Cover image via Instagram/ jolin.ts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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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November 2018, 6:00 P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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