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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1 9 年 秋 季
按 此 進 入 H f 的 異 色 世 界
從霓虹到Pastel,從Tone on Tone到Tie Dye時尚,從文學中三原色與女性的探索,到插畫藝術中電影色盤的重現,我們要問一個問題:為何我們總被顏色深深吸引,以致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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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30日,平成時代正式劃上句號,不少人哭著跟這年號說再見;去年9月16日,日本天后安室奈美惠宣布引退,大批歌迷同樣哭著歡送這位平成歌姬。她縱橫歌壇二十五年,不但是八、九十代共同的成長回憶,更被封為「涉谷辣妹」的時尚始祖──標誌的藍白眼影、一身多彩繽紛的服裝、腳上更穿著泡泡襪與厚底鞋。安室所掀起的辣妹熱潮,至今仍有為不少人所眷戀。
小麥肌與金茶髮
「白嫩透亮」一直都是日本女生所嚮往的「好肌膚」標準。但生於沖繩的安室奈美惠自小在陽光下與海灘上長大,令她沒有刻意當個「白皙女孩」,反而以一身健康小麥肌與金茶髮色示人;如此與眾不同的外表,難怪她在初出道時已經備受關注。
自安室奈美惠出道後,不少女生也迷上了黑皮膚與金髮,後來這「辣妹文化」(Gyaru)更升級到極致,演變成「黑辣妹」(Ganguro)熱潮 。為了擁有超黑黝的膚色,很多少女也養成了曬太陽燈的習慣;髮色方面,大家也走向「繽紛化」──將頭髮漂染成粉紅粉藍,又或是金茶髮搭配花俏奪目的髮型。所以,許多人也認為安室奈美惠是帶領「涉谷辣妹」潮流的先鋒人物。
藍眼妝與豆沙紅唇
安室奈美惠從不愛走保守路線,反而勇於挑戰不同的風格,特別是妝容方面:除了招牌細眉毛外,她的粉藍眼影妝、誇張的假眼睫毛、豆沙紅唇及爆炸頭等,也成為了當時少女們的模仿對象。
也許對其他人來說 ,這種誇張的妝容跟「美」完全扯不上關係,甚至有批評指這妝容像是小丑般。不過,這種叛逆的潮流正好象徵了一種自由,鼓勵女孩子不用跟著主流走,反而應勇敢地嘗試「偏離軌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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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非白的時尚造型
一名辣妹應擁有什麼時尚單品?若然你想了解清楚,那就不得不參考安室奈美惠的造型。在辣妹的世界裡,經典的黑白配色是保守的表現,只有色彩繽紛的造型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吊帶背心搭配印花豹紋裙,再穿上一雙辣妹必備的厚跟涼鞋;把校裙改成性感的迷你裙,再襯上泡泡襪及光膠運動包;亮眼的黃色西裝內搭黑色襯衫,有點像不良少女的打扮。
除了標誌的辣妹形象,初出道的安室奈美惠充滿活力與朝氣,而穿搭也有幾分「kawaii」之感:一時綁上雙馬尾,身穿可愛的紅白間條針織外套;一時穿上粉紅碎花裙,並搭配相當甜美的笑容;一時化身為漫畫角色「實果子」,以高領針織背心及粉紅皮裙示人,當然少不了那對白色靴子!這麼趣怪而前衛的造型,看來深受「涉谷辣妹」的穿搭精神所影響呢。
當年,日本少女雜誌Egg及Cawaii!都指安室喜歡鮮色而前衛的衣着,更不時加入不同的首飾,所以這些單品被視為「辣妹必備」,而安室奈美惠更被封為「辣妹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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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是「辣妹時尚」的黃金時代。當時,在涉谷及原宿街頭,這群辣妹可謂隨處可見,更被視為叛逆的象徵;也許可以將辣妹的歷史描述為一段急速的升級進化、最終也逃不掉衰落的亞文化。90年代初期,這波辣妹潮流本來源自kogyaru(コギャル),專指一班來自富裕私立學校的女學生。這班膚色略黑的女生大多染上棕色頭髮,更經常身穿校服、迷你裙及Burberry圍巾。在金融危機之下,這班女生依然負擔得起昂貴的衣物,因此這又被認為是上流女學生的專屬潮流;為了擠進上流社會,有些女生甚至不惜賣淫,也希望成為kogyaru的一員。
Kogyaru除了是身份的象徵外,也是為了顛覆「乖學生」的傳統形象:她們刻意地改短裙子,又在家中自製泡泡襪,無非都是想要反抗「高中女生該有的樣子」。
90年代中期,辣妹潮流普及起來,並慢慢演變成大家熟知的Ganguro(ガングロ)。2002年,筆者曾在電視看過一套日本卡通《辣妹掌門人》(GALS!)。這部改編自藤井三穗南同名漫畫的動畫圍繞著女主角壽蘭與她的好友。除了可以看到辣妹標誌的迷你裙、厚底靴及黑臉妝外,作品更想要傳遞辣妹之間的友誼與獨立精神──看到被欺負的後輩時,她們會主動幫忙;看到街上有賊人時,壽蘭二話不說地去追捕……如此充滿正義感的角色,也被認為是想要平反辣妹一貫的叛逆形象。
至於充滿視覺效果的Yamanba (ヤマンバ)和Manba (マンバ)則是從Ganguro中發展出來的風格。一般來說,她們喜歡使用深色或白色唇膏,更喜歡搭配白色眼影及閃石閃粉,與自己的黝黑膚色成強烈對比;她們的髮型變得更為搶眼奪目,又喜歡往臉上貼貼紙,並佩戴大量的飾物或夏威夷花環。總而言之,Yamanba和Manba的穿搭妝容都比Ganguro更加誇張。
2000年後,辣妹時尚逐漸式微,而今時今日也幾乎再也看不到「正宗辣妹」的身影。也許有人不理解這道潮流,甚至笑說這是「人生黑歷史」,但對某些女生來說,這是一段成長的回憶,也是一段試圖擺脫日本傳統美麗的亞文化歷史。
Cover image via @instagram/myheronamieamuro
日本,不只一種模樣。同場加映:
DESIGN: CHRISTY.L/HOKK FABRICA
5 September 2019,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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