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不肯妄棄了一張紙
總是留著 留著
紙船
──寄母親,冰心
中學時大概都聽過冰心的名字,背默過她那首紙船──寄母親;至於林徽因,Hf也曾經介紹過。五四運動初起之際,這福州三大才女,除了冰心與林徽因倆之外,還有一位叫廬隱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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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的口號:不僅僅作個女人,還要作人
廬隱是她的筆名,意指隱去廬山真面目,多麼的詩意。然而她並不作詩,處女作起便是寫小說──《海濱故人》。這本短篇小說集,雖然沒有列入我們的教材,但是在當時的年輕人間,可算是相當火紅。不過,她的一生來不及留下真正成熟的作品,於36歲那年難產喪命。或許因為這樣,現代文學史好像缺少了她的名字。
人們說廬隱的筆下,總是寫革命性的社會題材,而這些文字,其實是具有溫度的自身生活,也就是一份由女生視點出發,充滿女權主義的自身抒情之作。她說過:「所以我對於今後婦女的出路,就是打破家庭的藩籬到社會上去,逃出傀儡家庭,去過人類應過的生活,不僅僅作個女人,還要作人,這就是我惟一的口號了。」

才思敏捷的豪爽才女
廬隱的性格豪爽可愛,不循傳統女性的陰聲細氣,大咧咧做自己;人說她在家會客時,豪邁地一面吸菸,一面談話,與此同時執筆一直寫,甚至不消一會便能當場交稿。大家大概能夠想像,廬隱是如此的才思敏捷。在短短的十三四年寫作生涯,她從容優美地完成了各近百篇小說與散文,是一位高產作家。雖然她的名字不常被提起,她卻對現代文學界相當重要。
獨到澄明的女權見解
廬隱對女權有著超越了時代的認識,對於百花爭鳴的「婦女解放」,廬隱的見解可是非常獨到澄明。廬隱認為過去的婦女運動,在歐美對照來看,簡直是耍猴戲,模仿人家的樣子;多麼一針見血。她直戳紙上談兵的學說派,指海潮般的女權學說,其實只是為人類的歷史裝著好看的幌子;她甚至站出來評擊空洞的解放二字,高呼要從理論走到現實,就得有實際行動。
廬隱的文字,談的都是女人的事,女人的生命,女人的感受,顛覆了傳統的男性主體話語權。大概正因如此,她的作品吸引了大批女性讀者,讓她們找到共鳴。

為愛永不低頭的倔強
上面說過廬隱的性格豪爽,說一不二;在愛情方面,她也是一貫的倔強。愛上窮書生,愛上有婦之夫,愛上年輕八年的學生;不愛便悔婚、喪夫便再婚。她總是勇敢,總是獨立,總是不受旁人左右。
我們活著不是為了被世人記得,而是到生命盡頭記得自己一直無悔。廬隱的一生,大概就是這樣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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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李唯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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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 詹琬婷. (2009). 廬隱小說思想探究. 淡江大學中國文學系碩士班學位論文, 1-114.,王維燊. (1998). 廬隱家世與生平事蹟拾遺.,游友基. (1995). 悲哀美: 時代苦悶與女性苦悶的絕叫者廬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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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ovember 2017, 12: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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