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 Story：70年前 Barbara Mullen 誤打誤撞成為超模，為何會被世人遺憾得一乾二淨？
Barbara Mullen ，一個聞所未聞的名字，但卻被封為50年代的超模代表。突然好奇心發作，上網翻查她的相關資料，卻發現訪問少之又少，甚至伴隨著一堆模糊不清的照片。擔任專題編輯的John-Michael O’Sullivan，機緣巧合下認識了這位「超模」，甚至曾到訪瑞士拜會她。今年，他決定推出Barbara Mullen的攝影書藉，揭開這位神秘女子的面紗…
平 民 出 生 的 「 壞 女 孩 」
She had a foul mouth, she was not at all [well-bred].
(譯：她滿嘴髒話，也沒有受過良好教育。)
– French photographer William Klein
在布魯克林生活的Barbara，是名愛爾蘭裔美國人。這位平凡女生，過著「手停口停」的艱苦日子。因此在18歲時，她已在美容院工作，又於百貨公司Bergdorf Goodman擔任模特，專門為上流人士展現服飾。直到1947年的那個秋天，她的灰姑娘時刻正式來臨。
當時，時尚雜誌《Vogue》邀請了知名攝影師William Klein，拍攝Bergdorf的裙裝系列。但在到達現場後，居然沒有一個模型能穿得下那些服裝。在誤打誤撞之下，身型嬌小的Barbara成為了William的首選。
A nervous girl on a green sofa, her dress swamped in tulle…
(譯：一名緊張女子坐在綠色沙發上，禮服被薄紗淹沒…)
沒有優勝的家庭背景，沒有任何時尚經驗，甚至滿口粗言穢語，但卻在誤打誤撞下，成為Vogue的封面人物。
模 特 界 的 例 外
優雅溫文，氣質淑女，大概總結了五十年代的女性形象，但Barbara偏偏背道而馳。順滑的秀髮，略帶點驚恐的眼神，加上如玫瑰花蕾般的雙唇，有時散發著濃濃的異國情調。但當下一秒要她當瘋子，Barbara總能毫不猶豫地作出變化。縱使沒有所謂的招牌特徵及完美比例，但這種從容柔韌，相信連當時的超模也做不到。
這種與主流的格格不入，正是Barbara的個人魅力。此外，她更與Dovima，Jean Patchett及 Evelyn Tripp等超模齊名，被《Photography magazine》選為模特界的「Big Four」，而且《Vogue》的編輯Jessica Daves也說：
Her eyes were slightly too prominent; the proportions of her face were not those of classic beauty…Her tiny head, long neck and delicately elongated torso were the essence of the new elements.
(譯：即使她眼睛突出; 五官比例非經典之美…但她的小頭顱長脖子，以及細長的身軀，
也是必需的新元素。)
灰 姑 娘 被 喚 醒
看似美滿的童話故事，卻突然返回了現實。當時，Barbara的第一任丈夫Jim Punderford被確診患有末期腦癌，更在幾個月後去世。雖然依然堅持繼續工作，但心情無疑大受打擊。
直到1956年，當年提攜她的William Klein公開了一組封面照，並為20歲的女孩Jean Shrimpton拍攝。身穿Dior的她手執香煙，而且緊張地盯著鏡頭。這個神情，令Barbara自覺有點被取代的感覺。經過深思熟慮後，她抱著幾分不捨與遺憾，從此在模特界消聲匿跡。
在翻查記錄時，編輯John得知Barbara後來短暫經營過時尚精品店，後來搬到瑞士，與第二任丈夫一同生活。當時，因為替某家劇場公司籌備一場有關Barbara Mullen的表演，所以他曾親自到訪。可是，Barbara卻氣定神閒地說：「We weren’t anything special. No one knew our names. But we were young, and we were thin, and we were damn lucky.」(譯：我們一點也不特別，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名字。(當時)我們只是夠年輕，夠纖瘦，夠幸運而已。) 從容之中，卻有點感嘆自己是那個年代的陪襯品。
在13年與Barbara傾談過後，劇場計劃不了了之，但John卻感覺很深。當時紅極一時的非主流超模，今日卻沒有任何被記起的原因。在反覆思索下，他決定今年推出Barbara Mullen的攝影圖集，以慶祝她的90歲生日。也許，當年她從沒想過當模特，也對名利毫無所求。但在僅存的訪問內容裡，卻感覺到Barbara對這個「夢」還有丁點眷戀。
Reference: anothermag, thatsnotmyage & theguardian
Original cover photo via Instagram/1972projects
DESIGN: CONI.L / HOKK FABRICA
17 August 2017, 12:00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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