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5-2017
H Story: 紋身之下,藏著變性手術後的疤痕,更藏著不男不女的混合狀態…
對於自己的身體,大家多少也有些外在期望吧。但撇除這些表面特徵,你有想過身體本來的構造嗎?例如為何只得兩雙手?或者對五官位置有點微言?如此天馬行空的問題,沒想過也是正常!畢竟我們沒法參與當中的構造設計,而若追究人類的身體變化,那又會是一堂歷史課了。不過,這位生於伊朗的「混合人」(hybrid human),勇敢地為自己進行改寫。在滿滿的紋身下,藏著一種超越二進制的性別概念…….
如果時間回到1972年,Touka Voodoo會告訴你:「我是名徹徹底底的女生。」適逢當時正值伊斯蘭革命事件,這位被戰禍包圍的小孩,內心卻展開了另一場掙扎。最後,她把自己的頭巾脫下來,「假裝」成一位男生,體驗首次的性別出軌。
長期活在恐懼下的Touka,對現實可算是死了心。被荒謬的世俗性別論所控制,被牢牢的意識形態所挾持,這種苛刻與不公,令每個人的個性漸漸喪失。雖然如此,但Touka卻不甘心這樣活著,更想為身體探索一種新可能。
後來,Touka搬到倫敦生活,更遇上了「點陣刺青」的先驅Xed LeHead。人生首次接觸紋身,不但一下子深陷進去,更從中發掘了新的靈魂。這種美學藝術,或許就是修改人體構造的方法。
My dream was to one day recreate myself and become a different kind of human. One who broke all the gender rules and one which would not fit into those frames.
(譯:我的夢想是希望有天能重塑自己,成為不同的「人類」。一個打破所有性別規條,
不符合這些框架的人。)
──Touka, interview with Dazed
不想被單純定義的Touka,在接受激素治療及乳房切除後,開始以刺青來重塑身體形象,更挑戰公眾對外觀的規範。或許你會疑惑,這不是變性人而已嗎?但Touka卻說,在男性的陽剛身驅下,自己卻是位主張女權的女同性戀者。這種不男不女的陰陽概念,就是他對「混合人」的專屬詮釋。
Video from Instagram/toukavoodoo
經歷過大小不同的手術,Touka身上佈滿了疤痕。難道刺青的作用,是為了掩蓋「秘密」嗎?對Touka來說,卻是一種打破先天構造的形式。
And rightfully getting tattooed should be treated as a sacred ceremony. You are going through a permanent change of appearance. A rebirth of your body.
(譯:正確的紋身應被視作神聖的儀式。你將經歷一種永久的外在改變,一種身體的重生。)
每當刺上一個的圖案時,Touka就認為更一步接近公平解放的世界。面對荒唐的制度,這種密集式的遮掩,反而令自己更幸福快樂。或許,主流社會並不理解「混合人」的動機,甚至覺得是另一個水平維度。但這種不被性別所困的形象,讓Touka領悟到生命的實在。
這個故事,正正挑戰了傳統性別與紋身的觀念。曾經是女兒身的Touka,坦言社會對女性準備了一個危險的籠子:「This cage is called ‘cute’ when you are born.」(譯:當你出生時,這個籠子被稱為「可愛」。) 為了稱職地表現個人性別,大家盲目地尋找更女性化的方法,甚至把自己定義為脆弱的代表。這種被控制的平庸人生,跟被捆綁著又有何分別呢?
TEXT: MABEL W/HOKK FABRICA
DESIGN: LAWRA/HOKK FA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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