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二零零三年起,每年四月一日的愚人節,不快樂。想你,已經成了習慣;念你唱的歌,讀你演的電影,已經成為甩不開的隨身事,你已成回憶的一部分,念你,念你,如你的歌一樣因為「想你」而「難合上眼」。
《胭脂扣》
我們又怎會忘記由張國榮飾演的十二少在《胭脂扣》中的窩囊、「滋陰」矜貴的紈絝子弟呢?在綺紅樓,十二少行上樓梯對妓女回眸一笑,那個煙視挑逗的眼神簡直是何等的歲月風流,何等的驕氣柔情,彷彿也叫我們一輩子都要記住他的顰笑。也因為《胭脂扣》,當坐在往石塘咀的電車上,永遠都會飄起一個「過時」女子幽幽的輕影,在電車上煙視媚行,尋找當日一齊服鴉片毒自殺的十二少,又或者坐在一個位子上獨自懷愐石塘咀的風光。她是當年石塘咀紅牌的妓女,名叫如花。
《阿飛正傳》
「十六號…四月十六號。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號下晝三點之前嗰一分鐘你同我喺埋一齊,因為你,我會記得嗰一分鐘。由宜家開始我哋就係一分鐘嘅朋友,依個係事實嚟,你追唔返……」就是因為這一分鐘,我們都好像蘇麗珍那樣,對旭仔這個「阿飛」動了情,我們都捉不住他的不羈與瀟灑,因為他是一隻「無腳嘅雀仔」,正如旭仔的獨白所說,這種鳥一輩子只會落地一次,就是到牠死的時候。浪子、阿飛、孤兒,旭仔就是那麼落幕、無家可歸,因為嗰一分鐘,我會永遠記得哥哥,張國榮。
《春光乍洩》
「何寶榮!」「黎耀輝!」何寶榮和黎耀輝就是這樣直呼對方的名字,兩個港式的名字,直接但又隱隱藏了兩人之間糾結的心事。兩人屈居在阿根廷的細小單位內,何寶榮的縱情與濫交,放蕩過後又拍拍黎耀輝的門,上門求愛、求被收留,但一次一次的溜去與回來,每每都在傷害黎耀輝的感情。兩人的關係雖親密,但神經更趨緊張。由哥哥飾演的何寶榮就是這樣撒野、狂暴、自私。愛戀就存在着自私與撒野,在愛情裏面,愛與慾,這也都是一念之間。我不能否認,因為張國榮,也因為愛過,就會愛上何寶榮的任性隨心:「黎耀輝,我們不如從頭來過!」
Cover photo via 春光乍洩 movie still
5 April 2015, 11:27 AM
HOKK fabrica
原來不只一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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