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說到上個世紀的歌女,浮現在腦海中的總是如中國歌女「金嗓子」周璇的苦命清純形象。這些天涯歌女於電影中的演繹,不少都離不開因生活坎坷、為勢所逼而淪落風塵,同時又貞潔而被動。不過在40至60年代間,不少「歌女」也來個反轉,演繹起「蛇蝎美人」或「壞女人」角色。
《血染海棠紅》(1949)
戲中主演的是有「一代妖姬」之稱的歌女白光。在戲中,這位於三十年代風靡歌壇的歌女一貫地濃妝豔抹,打扮舉止都充滿蓋不掉的性意味,以蕩婦形象示人。電影裡,她所飾演的角色「三奶奶」大膽亦挑逗,同時亦壞事做盡:揮霍無度、勒索、犯罪後讓人為她代罪;種種劣行與她嘴邊叼著的一根煙描繪一種「蛇蝎美人」的形象。而片中收養她女兒的警探夫人那賢慧、充滿母愛的形象,就與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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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裡紅》(1954)
這部50年代上映的電影改編自蘇聯劇本《吃耳光的人》(He Who Gets Slapped),故事背景則搬至民初期間的北方小鎮,講述大雜院內的愛情糾葛。香港歌手葛蘭也有份演出,不過這次出演的角色則是單純女子小荷花,與戲中風情萬種而世故、由上海演員李麗華飾演的女主角雪裡紅形成強烈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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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中的李麗華一改之前溫柔、賢淑的歌女形象,反而成為了敢愛敢恨、心腸狠辣的女性:她因無法與青梅竹馬的金虎一起,而不惜作出各種鄙劣的事,更是極力阻撓自己的愛人與小荷花結婚;後來計劃失敗,竟再想以毒酒陷害這對戀人,最後卻反倒令自己誤喝毒酒而亡。
《野玫瑰之戀》(1960)
「曼波女郎」葛蘭在歌舞片《野玫瑰之戀》中,飾演夜總會歌女鄧思嘉。在暗黑的歌舞廳裡,衣著性感的她在台上擺出各種挑逗誘人的姿態,又引自歌曲《卡門》歌詞裡的幾句: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
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
有甚麼了不起。
跟從前形象清純可憐如周璇的歌手不同,這位「曼波女郎」在電影中為了自己的男人而與別人大打出手;她每每在舞台上登場時總成了鏡頭、畫面的中心,面對特寫鏡頭時展現出野性奔放、顛倒眾生的魅力,不過最後她還是難以逃脫歌女的命運:死在愛人手上。
參考來源:
國語片與時代曲(四十至六十年代)出版社: 國際電影節辦事處 1993
《香港——上海:電影雙城》(第十八屆,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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